新场子,玩的人互相也不熟,对面那位和曹阳对骂几句话直接火气上头,掏出一把弹簧刀,给曹阳胸口狠狠地来了一下。
老田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白等了。
也不知道是刘金霞一家子命硬如斯,直接给那曹阳提前克了,还是刘金霞这一家子去了一趟九江后,也算借着金兴山的面,分润到了江水功德。
一般一浪余韵状态下,天道目光在你身上,那种“惩恶扬善”的因果,会十分及时。
老田头拍了拍身上的花生壳,起身,有些意兴阑珊地哼着歌,往家走。
走到半路,老远就瞧见一辆大卡车。
他认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那辆大卡车里,装着最后的“九江赵”。
可惜,少爷这次没跟着李少爷他们一起回南通。
而自己,也暂时不得离开南通。
为了不惊动自家太爷,李追远将大卡车先停在了大胡子家旁的空地上。
施工图纸李追远已经做好了,交给了谭文彬。
挺大的工程,还得夜深人静时进行。
谭文彬拿到图纸时,就调侃道:
“刘奶奶一家都回来了,外队还没回南通,是不是就怕我们抓他的劳力?”
润生:“用的还是他家的材料。”
下车后,李追远没急着回家,而是走向桃林。
经过坝子时,原本站在婴儿床里正开开心心看大彩电的笨笨,瞅见经过的少年,马上坐下来,低头。
也就是婴儿床里没作业本,要不然他可能给你直接表演个低头做作业。
李追远走入桃林。
见到了正在抚琴的苏洛,以及正袒胸斜坐,正在喝酒的清安。
李追远将自己给黑蛟蜕皮时,塑造出魏正道的虚影后,魏正道的表现,说与清安听。
清安仰头,喝了一口酒,道:
“正常,一切虚影皆为你的意化,他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就必然会表现出什么样,在你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服管非要特立独行的家伙。
呵呵,还真贴切,小子,你是深受那家伙的苦啊,哈哈……”
李追远安静地站在旁边。
等清安笑完后,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坛:“就这?也就能顺一口酒。”
李追远:“我要造个台子,缺点木料,需要从你这里砍点走,不多。”
清安:“果然,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你小子,是在我这儿清楚标价了啊。”
李追远:“这样才有努力找高价东西卖给你的动力。”
清安:“外围西北一角,容你的人砍几棵。”
李追远:“多谢。”
清安:“蛟灵在你手里,那块蛟皮,给了那赵家小子?”
“嗯。”
“九江赵呢?”
“灭了。”
“谁灭的。”
“我,不过是他带的路。另外,他还亲自把九江赵除名了。”
苏洛的琴声,有些乱了。
清安看了他一眼,继续晃动着身前酒坛,说道:
“我第一次抽那小子时,就知道他非池中物。”
随即,清安看向李追远,酒坛指了一下少年:
“小子,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养龙为患?”
李追远很平静地回答道:
“能养龙的,是什么人?”
清安沉默了,闭上眼。
李追远:“他是不是,也曾说过相类似的话?”
清安没回答,只是再次仰头,一口气干掉半坛子酒,道:
“要多少树,自己砍去。”
“多谢。”
“不用谢,你小子,是会做买卖的。”
李追远走出桃林,对谭文彬说了声,晚上可以来这里伐木。
四人回到家时,李三江带着秦叔和熊善送货去了,还未回来。
阿璃有所感应,早早地就站在二楼露台上,等着少年。
翠翠站在阿璃身后,看着阿璃姐姐的背影,又看着远侯哥哥走上坝子的正面。
她很想把这个画面给画下来,可惜受限于自己现在的绘画水平,她做不到。
“唔……该求奶奶给我买个照相机了。”
李追远来到二楼,本想按照以往习惯,与阿璃一同坐在藤椅上讲述上一浪的经历。
不过,女孩牵着他的手进屋,将两个刚完成的木雕,递给少年看。
雕刻的是增损二将。
少年出门时,就在为符甲制作进行准备了,也早早地预定好了操持符甲的骡马。
因增将军一身二形,因此增损二将需要三具符甲。
这样的话,原本与英武非凡的白鹤童子摆在一起的增损二将,就有些不合适了,主要那是林书友雕刻的,也不知道是阿友水平有限还是故意的,反正丑不拉几的。
阿璃新雕刻的增损二将,很精致,富有神韵。
不过,李追远还是提醒道:
“刻得太好了。”
最早进来的白鹤童子,理应有优待的。
阿璃点了点头,拿起刻刀,在增损二将身上,各自划了一刀。
破损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