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云有些哭笑不得。
“走,陪我散散步,消消食,吃太撑了我。”“谁叫你吃这么多。”
“我又不是你,回家了还不好意思吃饭。周云云对着谭文彬肩膀捶了几下。
随后,俩人并排,在村里散起了步。
要逛逛,刷一刷存在感,省得村里大娘婶子们开始操心张罗相亲对象。
散步期间,周云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谭文彬:“我爸妈给你的。”
这把谭文彬逗乐了,笑道:“不是,我也能有红包的?”
“我不知道,我爸妈给的。”
谭文彬没接:“那你收着。”
“你妈给过我了,你不收,我爸妈那里我怎么交代?”
“你亮出来过就可以了,就这样交代。”
周云云伸手,搂住谭文彬的胳膊:“你知道么,我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实感,我们真的是在处对象么?”
“你在做梦,快点醒来,要上课了,班长大人。”
周云云抬起头,在谭文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
搂着他,继续往前走。
消完食后,到了下午,因为喝酒的关系,虽然当下不怎么查酒驾,但谭文彬还是没开车,而是借了周云云爸爸的自行车,骑去了厂里。
开封,验货。
惟妙惟肖,龙虎生威!
“葛师傅,您真厉害,要不您改行吧,自己开个厂,就做这个,保管能挣大钱!”
“你在扯什么蛋呢,这玩意儿就算做出来了除了你谁来买?”
“葛师傅,以后大家日子好了,这种东西需求肯定越来越多,我听说连云港那边就有人在做这个了。”
“呵,我不信。”
“那没办法了,走了,师傅,回见。”
谭文彬再次骑着自行车来到李大爷家。
李大爷去找村长说事去了,家里只有萧莺莺。
谭文彬找到那两个骨灰盒,将其打开,正常码的放入小王公公里头,超大码的放进干爹里头。
转过身,看见女人正在看着自己,确切的说,是看着自己手里余下的那一套东西。
谭文彬没做解释,而是问道:“小远哥的爷奶呢,不在这里了?”
“亲家家里走人了,他们这几天去帮忙。
“哦,这样啊,那个,可能过阵子,会有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过来,他们干活儿是一把好手。”
“嗯?”
“但他们身份有些特殊,你可以......算了,到时候我再回来一趟,我亲自安排。”
女人回到自己工位,继续做起了纸人。
谭文彬耸了耸肩,再次骑着自行车,回到周云云家。
这会儿,原本喝高了的一众男人,才将将醒来,各个晕乎乎的。
见谭文彬精气神依旧,大家都有些害怕。
晚饭,就浅尝辄止了,大家伙都很默契地在酒杯里养起了鱼。
不过,就算不拼酒,有谭文彬在,也不可能冷场。
当然,就算谭文彬不是这个性格,也不会被冷落,因为他家里条件更好些。
按理说,亲戚之间有血缘关系存在应该更容易避免那种市侩,但正常人的社交圈子范围里,市侩的一面又往往只能在亲戚之间体现。
所以,谭文彬这种家庭条件好又能主动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只会加倍受欢迎。
晚饭后,谭文彬没留宿在这里,开车去了自己老家,他晚上没喝酒。
爹妈都在金陵,一个人回味了一下曾经生活的地方,就洗澡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去了周云云家,在人家家里吃了早饭后,就载着周云云去自己南北爷奶家认了个门,收了两份厚厚的红包。
“太多了……”
“收着吧,彩礼不够时你借我点。”
“哪有什么彩礼。
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成婚后得两头管,确实没彩礼的说法,当地用南北爷奶的称呼,有部分原因就是谁都不想当那个外公外婆。
“你睡会儿吧,等到了金陵我再喊......”
“哔哔.....哔哔...…...哔哔..…...”
传呼机响了,谭文彬靠边停车,多新鲜呐,居然是自己爸呼自己。
印象中,亲爹很少呼自己,而是会在最不合适的时候冷不丁地出现。
往前开了一段,到镇上找了公用电话回拨过去。
“喂,我是谭云龙。”
“谭警官你好,我是谭文彬。”
“怎么样,顺利么?”
“顺利。”谭文彬侧靠着柜台,周云云在车里、没跟过来,“托您的努力奋斗,您儿子在准老丈人
家很受欢迎。
“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爸,咱俩亲如父子,没必要这么客气。”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小娟的女孩。”
“爸,冤枉啊,我可没在外面瞎搞过啊,不认识什么花花美美娟娟的。’
“人家才四岁。”
“不认识。”
“她说她认识我。
“爸,原来是你犯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