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时间内,整个京城内,关于三清观和清风观之间的争斗,在京报,茶馆,说书人的讲述中。此事已经成为近些日子,京城内最为热闹的事。
虽然说在京城内,道门的存在感已经算是比较低了。
但也架不住这话题的劲爆程度啊,清风观的天师和三清观的姜云,要登台斗法。
平常老百姓,可没什机会能看到这样的高手斗法。
此时,一间茶坊内,面喝茶闲谈之人的话题,也大多没离开这两座道观。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知道为啥这两位要斗法吗?”
旁边一人说道:“京报上不都说了,这二人素有恩怨……”
“嗨,我家娘子远房外甥的一个朋友,就是每日前去清风观送菜的伙计,他可知道内情,听说啊,这两位是因为一个美丽道姑,貌美道姑说了,谁赢了,谁就能娶她呢。”
“不信谣不传谣啊,清风观的清阳子天师都多大年龄了,人家是道家高人,能和咱们这凡夫俗子一样贪恋女色?”
“且,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去怡红楼这种地方的和尚,可是不……”
“不过那位姜云,不是锦衣卫镇抚使吗?怎又成了三清观的道士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锦衣卫镇抚使怎好捞钱?咱们当今陛下,对贪腐之事,可谓深恶痛疾。”“这位姜大人修了一座道观,想要给他送礼行贿之人,只需要把钱捐给道观,这钱不就干干净净的进了姜大人的兜了?”
如此场景,在京城内的各地都在上演。
二人斗法比武的地点,也定在了京城之外的一处草坪,没想到,提前一天,便已经有洞悉商机的小贩,提前来了这占据好地方,准备了凉茶甜点等物,准备发一笔财。
不管怎说,因为这事,三清观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在周国打响了。
最早的三清观,虽然已经修建好了快一年有余,但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兴趣进去看看。
潜意识,也默认三清观应该和清风观,天青观,白云观一样,所传承的乃是道尊的道法。东镇抚司内,姜云坐在书房中,闭目养神,静心打坐潜修。
明天便是约定好的斗法时间,姜云当然也不会轻视清阳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姜云睁开双眼:“进来。”
门被推开,齐达快步走了进来,笑的说道:“大人,你这两天只知道待在屋子内静修,可不知道外面热闹成了什样子,你和清阳子决斗的事,就连不少达官贵人,都向咱们东镇抚司询问,想要一张票呢。”
“额。”姜云微微一愣,笑了笑:“这是好事,至于给票就不必了。”
“他们若想看,提前一点去占据个好位置便是。”
姜云当然也没指望在这件事上赚钱,当然,平日京城内,即便是外地来了一些知名的戏班子,那票都是抢手得很。
更别说如今是道门两大高手要光明正大的斗法。
这种热闹,十年也不见得能看著一次啊。
斗法的时间,则是定在了正午时分。
这天一早,便有许多内城达官贵人的家仆,出来早早的给自家老爷占著靠前的好位置,还搬来了不少桌椅板凳。
随著时间流逝,从京城内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很快,搭建的木质高台下,乌泱泱的恐已有了上千人。
倒是显得颇为热闹,人群之中,灵谷子自然也来了,他沉著脸,带著几个白云观的弟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放了一把椅子坐下,很快,他竞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玄道子。
他心中微微一动,随后便让弟子带著椅子,来到了玄道子身旁落座。
“道友倒是也来了?”灵谷子沉声说道:“道友知不知道,如今清风观的所有道士,都已经被姜云给捉走,恐怕整个清风观的人,都要被姜云给杀死。”
“唇亡齿寒啊!”
“等清风观被姜云给灭光,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对咱们动手了。”
灵谷子深吸一口气,看著玄道子脸色竞没有任何变化,他说道:“玄道子,你真被姜云的那本道德经给洗脑了不成?”
玄道子缓缓回过头,对灵谷子说道:“姜云并非喜欢杀戮之人,一切的缘由,不还是因为清风观主动招惹了他?”
“哎,同为道门,何苦呢。”玄道子说到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著玄道子执迷不悟的模样,灵谷子气不打一处来。
很快,源源不断的达官贵人也都来了。
其中,自然也有镇国公府的陶月兰。
陶月兰在家丁,许素问和姜巧巧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此处,陶月兰小声的问许素问:“素问,咱家姑爷有胜算吗?这位清阳子天师,毕竞成名多年……”
许素问笑著宽慰道:“娘,您就放心吧,姜云我还不了解?他若是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同意斗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陶月兰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还看到了不少内城的达官贵人。
这些人看到陶月兰和许素问后,也都纷纷上来打著招呼。
此地附近,还有著不少东镇抚司的锦衣卫在维持著秩序。
李望信也来了,还有达官贵人打趣的说道:“李大人,你们锦衣卫什时候还有这份工作了。”李望信一笑,并未作答,缓缓落座,本来他是不打算来的,只不过他前几天把事情汇报给萧宇政后。
皇帝陛下让他亲自来这看看,若是有机会,最好是将整个清风观都给连根拔了。
很快便到了午时,姜云也已经赶到,他先是去给李望信和陶月兰打了一声招呼。
今天的姜云穿的,便是一身正式的紫色天师袍。
很快,清阳子也已赶到。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姜云一眼后,便缓缓走上台去,紧接著,姜云也翻身而上。
姜云倒是脸上带著笑容,手掐子午诀,朝著下方的众人行了一礼后说道:“诸位,今日我和清阳子前辈在此论道论法,承蒙各位厚爱,前来观看。”
“哼。”清阳子倒是丝毫不给姜云面子,淡淡的说道:“道不同,可担不起前辈的称呼。”随后清阳子看著下方众多的权贵,大声说道:“诸位,今日我和姜云在此斗法,是因为这厮拿著拘捕令,将我清风观上上下下的道士,全部捉走。”
“他承诺过,只要我赢了,便将所有道士统统释放!诸位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