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处理完所有工作,一身疲惫地回到卧室时。
就看到了已经换上一身真丝睡衣的小静,正慵懒地侧坐在床上看着她。
睡衣是柔和的香槟色,上面点缀着精美的刺绣蕾丝花边,光滑的面料紧紧地贴合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齐刘海下,是一张白到近乎反光的清纯脸蛋。
林沐雪不得不承认,这位货真价实的顶级白富美,真的很漂亮,很精致。
“小雪,你忙完啦?”小静看到她,立刻眉开眼笑,朝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快过来,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林沐雪吐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小静从床头拿起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直接放到了她的腿上,“这个,送给你。”
“这是?”林沐雪疑惑地打开文件袋。
紧接着,那本印着国徽和“不动产权证书”字样的鲜红封皮,便撞入了她的眼帘。
林沐雪的手颤了颤,打开大红本,目光落在房产信息那一栏。
大脑“喻”的一声,有些发憎。
房产地址:陕省,天鹅湾小区6号楼——
面积:180平方米.
下面还有一份已经被“田静”签好字的《存量房买卖合同》,以及一份经过公证的《授权委托书》。
她艰难地抬起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小静,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静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笑嘻嘻道:“小雪你家是陕省的对吧?这套房子是我之前随手买的,一直对外出租,最近刚好租客也不续租了。我反正也用不上,还要费心找人打理,干脆就送给你啦。”
如今她接手了静怡资管,手底下要管理的是遍布全球的顶级物业资产。
这些早期投资于各地的住宅,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
不如拿来送人,还能拉近关系。
林沐雪看着手里的文件,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手心发麻。
她现在虽然工资很高,但毕竟缺乏原始积累,加上信用黑卡又不敢乱花,其实算不上很富裕。
从来没考虑过买房子的事。
天鹅湾小区她其实是听说过的,毕竟她老家就在长安市周围的村子里。
天鹅湾是长安市的知名高端小区之一,均价2.5万以上,这套房的价值差不多500万。
“不行,这我绝对不能要!”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
“为什么呢?”小静似乎早就猜到了,握住林沐雪的手,声音变得真诚起来,“对于我们来说,这又算不上多么贵重,而且你父母都在陕省,总归是要回去的,到时候也有个住的地方。”
听到“父母”两个字,林沐雪的心颤了颤她哥哥在陕省工作,还在那边买了房子,当初也是因为那套房子,父母把她的宅基地卖掉,才闹成了现在这样。
而她的父母都在那边帮哥哥看孩子。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或许,她也应该回一趟陕省了。
林沐雪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说了句:“.-那就谢谢你了,小静。”
对于她来说,这份礼物,实在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不用谢,咱们以后可是要在一起好多年的‘家人’,这点小事,提谢字就太见外了。”
林沐雪激动的脸有些红,看向小静的目光也变得友善真诚了许多。
有这么个大气的白富美朋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将那份沉甸甸的文件重新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下一秒,小静便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亲昵地抱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她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话题也自然而然地围绕着她们共同的男人唐宋展开。
开始还很正常,聊的是唐宋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有什么样的小习惯——”
但聊着聊着,画风就开始一点点地跑偏了。
“—对了,你试过用脚——””
“唐宋哥哥的皮带——”
“我知道有一种道具—”
林沐雪的眼皮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她听着小静那些羞耻到极致的禁忌话题,只觉得心慌慌。
那份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高冷与成熟,再也维持不住了。
她隐隐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个小静·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这要是以后真的睡到一起,那额滴个老天爷啊!不敢想!不敢想!
可房子都已经收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冷场的话题,只能羞耻的跟着支支吾吾,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2023年11月27日,周一。
北城花园。
天色未亮。
姚玲玲缓缓睁开眼睛。
身体的酸软感依旧存在。
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跃:“(-)/早安玛卡巴卡,早安依古比古,早安唔西迪西今天晴天哦,但是风很大——”
“嗡嗡嗡——”
唐宋:“早安,玲玲大美女,今天起得有点晚啊,记得上班别迟到。”
姚玲玲嘟了嘟嘴,用力打字道:“还不都怪你,前天那么用力,我屁股现在都还有点疼,晚上睡觉都不舒服。”
发完这句话,她的脸瞬间有些发热,回想起那一晚唐宋“打屁股”的场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唐宋:“还没好吗?我不信,拍张照片看看。”
姚玲玲:“(><)学长你好坏!”
唐宋:快点(表情包)“不然到了公司,我去亲自检查。”
姚玲玲红着脸回了他一个表情包,却还是下了床,换上健身衣,来到客厅。
秋秋今天并没有早起,也没有在做瑜伽。
姚玲玲没有开灯,径直走到穿衣镜前,调整好角度。
转过身,将手机举起,“咔”一声,拍下了一张照片,发送了过去。
唐宋:“嗯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而且穿着裤子,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肿。脱掉,再拍一张清晰点的。”
姚玲玲低呼一声,脸烧得通红,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偷偷看了眼秋秋紧闭的房门。
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将那条紧绷的健身裤往下褪了十几公分,露出了诱人的弧线。
快速地拍了一张照片,闭着眼睛发送了过去。
“要死啦要死啦!”
整个人“扑通”一声趴到客厅的沙发上,脸埋进抱枕里,扭着身子,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接下来,便是充满暖味挑逗的聊天。
唐宋的话一句比一句更直白,仿佛火焰在燃烧。
姚玲玲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胸口发烫,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阵陌生却令人沉迷的悸动。
姚玲玲甚至有些上瘾足足十多分钟后。
她去了趟厕所,又换了个内衣,这才心虚的开始了每日的炼臀环节。
作为“先天健身圣体”,她的体质很棒。
经过一天多的休息,现在已经恢复了满满的活力。
锻炼完毕,她又去厨房做了份简单的早餐。
看到秋秋的卧室门依旧紧闭着,她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其实从昨天下午回来开始,她就看出来了秋秋的情绪很不对。
不过当时她正沉浸在和学长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巨大兴奋中,加上身体不适,就缩在房间里,并没有多问。
想了想。
玲玲来到主卧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秋秋?你没事吧?起床了吗?”
“起来了。”门内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随即“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程秋秋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白,漂亮的眼睛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姚玲玲吓了一跳,立刻握住她的手。
“没事。”秋秋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就是有点失眠。”
“那要不今天请个假?补补觉吧。”
秋秋抿了抿嘴唇,声音低了下去:“玲玲,我今天上午十点的高铁,回一趟蓉城,可能要到下周才能回来。”
“啊?不是说周三再走的吗?”
“家里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提前回去。”
玲玲看着她,没有再多问,只是走上前轻轻抱了抱她,“那行,路上注意安全。需要帮忙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秋秋避开她的视线,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
吃完那顿没什么味道的早餐,送别了去上班的玲玲后。
秋秋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随后简单收拾好了行李,拎着箱子出了门。
乘坐地铁抵达燕城高铁站。
因为时间匆忙,二等座早就没票了,她买的是价格1200的一等座。
刷身份证进入站台。
站在候车黄线后,静静地等待着。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明明很厌恶那个女人,可当听到她受伤住院、多年积攒的积蓄也化为泡影时,心里却还是会有一丝丝的担心。
大概也是因为那笔购房款里,有父亲当年的死亡赔偿金吧。
正在这时“程秋秋?”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秋秋猛地回过神,转过身,就看到了高挑靓丽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羊绒大衣,内搭同色系的高领针织衫,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没有戴任何多余的配饰,手里拎着一只Pradagalleria手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女企业家的强大气场。
是微光咖啡的那个女总裁,谢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