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钱將军根本不愿上当!
冯先生意外地说;“金猪?別人在何处?”
钱將军指著小巷:“逃走了!”
冯先生当即下马追入巷中:“钱將军继续围杀阉党,我去索拿金猪,此乃大功一件,老爷说过的,明日大军开拔,正需他项上人头祭旗!”
钱將军凝视著冯先生消失在巷中,沉思许久,最后也大步流星的追了进去。
陈跡短暂思考后,跳下马对左右甲士说道:“我前去助將军一臂之力!”
陈跡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左转右转,这洛城的小巷子皆是一模一样的白墙灰瓦,若不是前面有钱將军甲胄的摩擦声,他几乎要在里面迷路了。
冯先生来此,必然是担心自己与金猪杀不掉钱將军。
但陈跡也有疑惑,若是钱將军死在此处,刘阁老难道不会疑心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冯先生吗?
不及他多想,前方突然传来钱將军闷哼声。
陈跡加快脚步,转过岔路,正看到狭窄晦涩的小巷子里,金猪手持一柄匕首偷袭,刀刃从甲胄缝隙处刺入钱將军肋下。
钱將军以为冯先生在自己前面,即便遇到金猪,也是冯先生先遇到。
哪成想冯先生追岔了路,让自己不小心著了埋伏。不对!
难道冯先生有问题?
钱將军含怒出手,一拳又一拳打在金猪身上。
然而金猪不顾生死,硬是低头顶在钱將军胸口,咬著牙,咳著血,左手搂著钱將军透露,右手不断將匕首拔出又刺进,一连刺了三刀。
只是甲胄严密,一直刺不到真正的要害!
钱將军不再捶打金猪,而是捉住金猪持刀的手腕与之角力。
刀尖停在钱將军身前,再也刺不进去。
双方僵持之中,陈跡正要去帮金猪,却又觉得不对!
冯先生呢?
突然间,一阵风从他身边拂过。陈跡转头,正看到冯先生那大氅翻飞著与他擦身而过。
冯先生如鬼魅般来到钱將军身旁,一脚踢在金猪身侧。
轰然一声。
金猪侧飞而起,狠狠撞在巷子墙上,砖石炸出蛛网状凹陷进去。
伴隨劈啪几声骨裂,金猪重重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陈跡心中一惊,不是要杀钱將军马?
怎么变成杀金猪了?
幽暗中,冯先生扶著钱將军关切道:“钱將军没事吧?”
说著他抬头对陈跡说:“愣著做什么,过来扶钱將军。”
陈跡默不作声的走上前去,將钱將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冯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些粉末敷在对方伤口处,「钱將军,刀伤未刺中肺腑,当无性命之忧,此乃老君山道庭所製金疮药,敷上之后只需越语便能痊癒!
钱將军迟疑一瞬,悄悄握紧拳头:“多谢冯先生了。这金猪该如何处理?”冯先生斜睨著不省人事的金猪,笑吟吟道:「自然是押回去,明日一早击鼓升堂,在点將台前斩头颅,抽筋骨,放血祭旗,钱將军放心,此功劳乃是你我二人的,我不会独吞的。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瞥了陈跡一眼,顿时令陈跡遍体生寒,「冯先生夺权的目的达到了。刘家大军开拔在即,钱將军身受重伤自然无法统军,而且,钱將军未死,还活捉了金猪,刘阁老自然也不会再怀疑什么! 冯先生这是要以金猪,换取虎甲铁骑的控制权,可是,金猪怎么办?
此时,冯先生对陈跡吩咐道:“去找麻绳,將地上阉党捆好。”
陈跡硬著头皮应了一声:“冯先生先扶钱將军回去治伤,我捆缚好此獠便去匯合!”钱將军冷声道:“不可。我要亲自押解此獠回刘家大宅。你速去寻找麻绳,我与冯先生就在此地等候。”
冯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陈跡:“还不快去?”
“是!”
本章未完,手打中…
也不知道金猪这修行门径还有何特殊本领,明明都是先天高手,廝杀能力却比这位钱將军差了一截。
钱將军蹲在自己战马前,眼见战马再也直不起身子,便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乾脆利落的刺入它脖颈。
就在此时,长街上传来马蹄声。
钱將军起身看去,只见冯先生孤零零一人策马赶至。
他没有行礼,猛虎面甲下的神情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冯先生怎么来了?”
冯先生身披青色大氅,笑著说:“我在回刘家大宅路上疑心阉党可能使诈,所以来瞧瞧。”
钱將军顿了顿手中长矛,轻描淡写:“虎甲铁骑蛰伏数年,等的便是今日。方才金猪冒死行刺,已被我击退!”
说罢,他一指不远处那两层罩楼:“冯先生只需稍等片刻,里面的阉党必將在我等铁骑之下尽数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