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胡说,我撕了他的嘴缝进我的鬼娃。”
谢景升讪笑著搓了下手,没有出声。
蒋津山“’笑了两声:
“对不住了,之仪脾气就是这样,她人没坏心眼儿的。”
众人并不相信。
看得出来王之仪脾气不好,她是驭鬼者,受鬼影响极深,此时说出口的话极有可能一念之间会发生。谢景升不敢再多说,立即闭上了嘴。
王之仪与蒋津山挑眉看向赵福生,两人同时出声:
“你就是封都提到的赵福生。”
赵福生点头。
王之仪冷冷转过头,看向谢景升:
“封都呢?”
“封都大人去寻找你们了,刚走不久,说是要跟你们商议一些事。今日议事阁一”
谢景升话没说完,王之仪将他话打断:
“我对议事阁内发生的事不感兴趣。”
其他还未散去的驭鬼者面对王之仪,眼中露出惧色。
在她靠近的那,已经退出数步远,不敢近身。
谢景升苦笑:
“好吧。”
封都已经离开,王之仪转身就走。
她走了两步,在她背后的蒋津山就温声道:
“谢大人年纪长,脾气好,对我们又很尊重,你下次不要恐吓他。”
“我们走时,还没打招呼呢”
王之仪不耐烦的喝:
“闭嘴!再说话把你的嘴缝起。”
“好好好,不说就是。”
二人说话声中,身影逐渐化为黑气,几步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久后,空气中那股尸臭夹杂著胭脂水粉的气味散去,王之仪的厉鬼气息淡了,谢景升这才松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武少春望著二人离去的方向,喃喃说了一声。
谢景升目光闪烁:
“蒋、王两位大人情况特殊,不过他们不喜欢有人提起这件事。”
他提醒:
“蒋大人还好,脾气温和,很少与人生气,但王大人脾气不太好,你们说话注意一些。”
赵福生本来还想问王之仪的情况,但见谢景升面露谨慎,便知道他不敢在此时道人是非,便暂时作罢。她想了想:
“我不打算在帝京留太长时间,五城匾额,我明天就自己去取,到时你派个人引路就行。”“可是”
谢景升苦著脸,正要说这事儿还没盖棺定论。
可赵福生也不理他,说完话之后,便招呼众人也跟著离去,打算好好逛一逛帝京。
“唉,算了,回头跟封都大人说,让他自己烦恼去。”
谢景升摇了摇头,随即也看著赵福生等人一一离开。
离开镇魔司后,一行人出了中都之城,便各自分头行动。
陈多子打算回卢家暂居之地。
自上阳郡鬼案以来,她便与家人分开,虽说实际的时间不长,可经历了生死后,陈多子此时却颇心切,想见到家人,告知他们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
而范氏兄弟也要回一趟赵家,看看赵启明的家人。
武少春与刘义真也打算跟著丁大同等人去一趟朱家,最终便剩了赵福生与孟婆带著两个小孩游行。此时的帝京早与58年前受无头鬼祸害后的情况不一样了,街道四周店铺五花八门,路边摆摊的、卖艺的多不胜数。
不受鬼祸影响的京城多见繁荣,尤其是一些大户人家门前,更是热闹。
赵福生领著两个小孩一路走来,见到吃的就买,有些手编、泥陶等物也买了一堆。
许驭虽说在帝京生活了58年,可她的心灵被禁锢在当年赵福生离开之时,这58年时间中几乎将自己封闭在过去,这是第一次痛快的逛街玩耍。
几人游玩一天,满载而归。
赵福生回到馆驿时,长松了一口气。
带孩子比办鬼案累。
她见识过更好的景象,对帝京的繁荣并不如何感兴趣。
可两个小孩却难得兴奋,两人抓著一些粗糙的手工陶瓷,进行著一种默契的、无言的过家家游戏。许婆婆早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许驭,赵福生打开地狱,许婆婆从阴影走出,含笑看著许驭。一夜过去。
到了天亮之时,谢景升亲自过来迎接赵福生,并与她透露了两个消息。
“昨夜封都大人见了蒋、王两位大人,又私下跟余灵珠、贾宜商议,敕封你的将令不变,以三月为期。三个月时间中,赵福生需要完成一桩鬼案。
“计划不变,先去隶州武清郡,”谢景升顿了顿:
“如果武清郡有鬼案,那办完这桩案子,你的将职便落定;如果武清郡并没有发现案子,那你得在剩余的时间中,另外再办一桩案子,至于是什案子,后续封都大人会再告知你。”
赵福生对谢景升的话不置可否。
“武清郡的案子,有什条件没有?”
“有的。”
谢景升点头:
“余灵珠不信任封都大人,所以这一次的案子,除了你们之外,帝京她与王之仪、蒋津山会跟你们同行。”
他看了赵福生一眼,面露难色:
“除此之外,你到了隶州武清郡,如果不见异常,为求谨慎,需要郡中停留十天时间,不得离去。”孟婆听到此处,不由奇道:
“此去武清郡,路上也要耽误几天功夫吧?”
说完后,她见谢景升点头,又说道:
“如果不见异常,要再留十天,相当于这一回就耽误半个月。你前头提到过,如果武清郡没有鬼案,那要由封都另行选择鬼案,大人需要办完后才能升职。而这办完鬼的时间前后总共只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这一来回,时间岂不是紧凑了?”
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谢景升苦笑道:
“正是这样,所以余灵珠又提出,可以另行选择一桩鬼案,仍是三月有余,由福生去办理。”若是赵福生另选鬼案,帝京的人就不跟随、不插手。
他看著赵福生:
“至于怎选择,封都大人是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