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人走的路,说不定有阉人走的路。”江年道,“华啊,要不试试割了。”
“清心寡欲,确实对学习有好处。”
“赤石赤石!!!”李华受不了这两个人了,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考试开始。
江年手撑着头,看着李清容。突然感觉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动一下。
“嗯?”
李清容被轻轻捏了一下大腿,转头看了一眼猴子一样动来动去的某人。
“怎么了?”
“没什么。”江年突然正经了起来,“你坐我旁边,影响我考试。”
“那你换位置。”她道。
“不换。”
李清容:“
她已经习惯了某人没脸没皮,就当是和猴子说话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哦。”
“你好敷衍。”江年痛心疾首,拿真心交往,最后却换来无情冷暴力。
“嗯。”
一晃,理综考试结束。
江年赖着最后几秒,交了答题卡。总感觉最后一个选择题,不该改答案。
陶然被他盯得发毛,匆匆收了答题卡走了。
“又疯了一个。”
放学后,江年没去吃饭。把生物试卷和笔记整理了出来,整齐叠在一起。
做完一切,他给贺敏君发消息。
约好了傍晚六点,临近上晚自习的时候,在高三楼一楼大厅无内鬼交易。
贺敏君:“okk,(严肃)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敬礼)江年拜!”
“拜??”江年一头雾水。
贺敏君:“印地语,哥的意思。
byd,还挺国际范。
“你不是比我大吗?”江年问道,“高四的老东西,这就装上嫩了?”
“心理年龄小。”贺敏君脸皮极厚,唯一一个能让江年甘拜下风的人。
江年收了手机,结束了聊天。正准备去吃饭,见李清容还在位置上。
“嗯?”
“蔡相她们呢?”
“先走了。”
“哦,那一起吃饭吧。”江年心道正好,“北门有一家小炒,还挺不错的。”
李清容歪头,没拒绝。
“嗯。”
黑乎乎的墙面,油腻的黄木桌子。电风扇吊顶,刺眼的白炽灯管雪亮。
李清容皮肤白皙,肩背笔直。安静坐那在,和震天响的油烟形成强烈反差。
江年拎着饮料矿泉水,坐在了她面前。
“这怎么样?”
李清容看着他瑟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无语,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开口。
“有点旧。”
江年顿时喜滋滋,回应道,“破是破了一点,但是食材新鲜,味道好啊。”
李清容:“
她其实都不想问,奈何.......有个人总问总问。不过吵吵闹闹,倒也不坏。
江年吃到一半,李清容就已经放下筷子了。
“怎么不吃了?”
李清容小口喝水,“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江年摇摇头,感觉无法理解,“不过我也没什么胃口。”
闻言,李清容看着他正在刨的第三碗饭。
“嗯。”
她看着江年风卷残云,桌上饭菜全部清空之后。拿起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结过账了,所以直接跟上。
从北门到西门,需要绕着学校外走上半圈。两人步伐缓慢,就当散步了。
北门外,是冶金大道。
南市的稀土举世闻名,曾出过化学老师下海。倒卖稀土,成为富豪的传闻。
绝命矿师。
江年不知真假,但这座靠稀土出名的南方小城。早已没落,只剩躯壳。
路灯昏黄,地砖也是高一块低一块。
李清容转头,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的被江年拽了一把,倒了在了他身上。
“啊?”
“有坑。”江年将班长扶正,指了指地上道,“这里光线暗,黑的地方别踩。”
李清容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趁人之危,顺手摸摸自己的腰之类的。
她抿了抿嘴,嗯了一声。
谢谢。
“不客气。”江年摆了摆手,相当大方道,“如果能让我搂一下就好了。”
李清容:
说早了。
她考虑了两秒,点了点头。
“好。”
闻言,江年顿时乐开了花。手往班上细腰上一楼,两人身体瞬间贴近。
“清清,你好香。”
“嗯。”
“可以舔一口你的脸吗?”
“不行。”
“好小气,早知道让你踩坑里了。”
“???”
李清容懒得理他,待到他松开之后问道。
“马上一模了。”
“还早。”
“半个月吧,也不早了。”她垂眸道,“你有什么目标和打算吗?”
“没有。”江年摆手,叹气道,“我这分数,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数学你知道的,物理....如果你帮我补的话。”
李清容闻言,直接拒绝了。理由是他不老实,待在一起没心思学习。
江年难绷,“我冤枉啊,哪有这么严重?”
“有。”她道。
“好吧。”江年也是无语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逐渐陷入沉默。
李清容看了一眼,一路盯着她不说话的江年。
“你想说什么?”
江年:“话可说。”
眼看着西门临近,李清容看着前方越发明亮的灯火,粉唇轻启小声道。
“如果你能考到680....
闻言,江年顿时兴奋了线来。
“真的?”
“嗯。”
傍晚六点。
江年取了一沓试卷,以及生物笔记。卡着点下楼,如约见到了贺敏君。
“这边!”她亚在一根柱子后面招昆。
“怎么藏线来了?”江年笑吟吟,今天下午心情不错,看个读仔都顺眼不少。
“没藏啊,就是......唉。”贺敏君道,“法正视高三楼,上一年我.....
“拿去吧,别回忆了。”江年懒得听,“过去是过去,你好好改造,争取....
贺敏君听着前半句还挺亻动,后半句直接不任味了。
“嗯??
“算了,还是谢谢你了。”她深吸一口气,“三日之内,拿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