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熟悉香料开始吧。”
虞贵妃冲一位内侍抬抬下巴：“去造香阁取各式香料来。”
之后时间都在摆弄香料中度过，虞贵妃竟也学得认真，约摸一个时辰后才道：“今日就到这吧，本宫有些乏了。”
“那臣女就告退了。”
虞贵妃一笑：“随云县主辛苦一通，好歹用了午膳再走。”
“此时离午膳还早，娘娘事情也多，臣女就不打扰了。”
“看来随云县主觉得和本宫一起用膳拘束了。那你就去秋美人那儿用了午膳再回吧。”
见秋衡还要推辞，虞贵妃轻轻挑眉：“随云县主可别再拒绝本宫。”
秋衡只好应了。
对秋衡的到来，秋美人只有惊，没有喜。
她不是不欢迎妹妹，而是担心虞贵妃心存歹意。她一个人陷在这泥潭已经足够，不要再多一个了。“多想无用，姐姐不如多吃些，我看菜式不错。”
秋美人笑意带著嘲弄：“确实不错。”
宫中一切都有定例，今日菜的数目虽没变化，食材却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宫中上下都知道，贵妃娘娘让六妹教制香呢。
饭后，秋衡没有多留：“姐姐，我回去了，看样子明日也要叨扰你。”
秋美人心生不安：“虞贵妃该不会日日都叫六妹进宫吧？”
这与千日防贼有何区别。
“目前看来有这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哪日她厌了，就不叫我来了。”秋衡知道秋美人心思重，宽慰道。
今日秋衡是坐著伯府马车来的，出宫后上了车就对张伯道：“张伯，先去一下青莲湖。”
张伯废话不说，直奔青莲湖。
“张伯停一下，就在这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张伯从来不爱多嘴的人，难得犹豫一下：“六姑娘，听说青莲湖闹鬼咧。”
秋衡一滞。
怕她不信，张伯比划著：“许多人都瞧见了，是个头发拖到地上的水鬼，遇到了就会被女鬼的长发缠住脖子勒死……”
“张伯别担心，女鬼白日肯定不会出来的。”秋衡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当时她被薛寒夹在腋下跑，披头散发糊一脸，落在好奇找过来的人们眼可不就是长发拖地嘛。等见到等在湖边的薛寒，秋衡的腹诽烟消云散，看著他提的鸟笼：“怎带了鸽子来？”
薛寒把笼子递过去：“信鸽，给你的，遇到比较急的事可以让它传信。”
秋衡接过来：“不急的话，我还是找胡指挥吧。”
薛寒觉得信鸽比胡四好用多了，但阿衡既然这说，还是随她方便。
少年不动声色道：“嗯，都行。”
“今日虞贵妃没有异常，也没有为难我，明日还要我去……”秋衡说了今日进宫情况。
薛寒也说了暗中布置。
“走啦，张伯还在那边等著。”
秋衡提著鸽笼回到马车旁，张伯盯著笼中白鸽脸色一变。
哪来的鸽子？
嘶一莫不是六姑娘打杀了水鬼，那女鬼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