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我觉得贵妃娘娘把方蕊要去当宫婢，没准就是因为秋衡。”
不然方蕊凭什能到虞贵妃身边去。最好是方蕊借著贵妃娘娘之威和秋衡来个两败俱伤，她就有热闹看了。
成母轻轻拍了拍成素素手背：“不要议论宫贵人。”
“知道了。”
成家的马车渐渐远去，秋衡所乘马车被拖去路边，由张伯守著。
“就是这儿。”带路的年轻人停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铺子，“我买了一些杂货，走到这突然想起来忘了买醋，停下来翻了翻篮子，正准备返回铺子，突然一支箭就飞了过去，吓得我把篮子都扔了，还好没摔坏东西……”
秋衡与薛寒对视一眼，按著年轻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停在一株粗壮槐树旁。
冬日槐树叶子掉光，枝干苍劲，挡不住落雪在树下堆积，也留下了凌乱脚印。
薛寒观察片刻，顺著一双脚印走到墙根，没了痕迹。
“歹人应该是先在这待著，看到马车过来，走到槐树旁射出冷箭，直接逃遁。”
因而先前在墙根处留下的脚印被落雪复盖，只有一双足迹从墙根到槐树处。
“马上过年了，虽然下著雪，出门买东西的人不少，应该会有人看到等在这的歹人。”
许是秋藏和薛寒在民间名声大好，很快有人开口：“我去杂货铺买东西，随意瞥见墙根站著一人，心想下著雪的天怎还有人在那儿待著……那人戴著斗笠，看不清样貌，个头和我好像差不……”杂货铺一个伙计道：“我出来泼水就有人在那儿了。时间？大概巳正的时候吧。”
秋衡用过早饭去的福王府，与容宁郡主小酌闲谈，没有留下用午饭就离开了。
从巳正到午初，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肯定的是行凶者不是躲在福王府附近见秋衡所乘马车出来才过来这的。
行凶者知道秋藏今日会去福王府，提前选中了此处守株待兔。
问得差不多了，京天府与皇城司的人先后到了。
薛寒把掌握的情况说了。
京天府的推官客气问秋薇：“哪些人知道县主今日去福王府？”
秋衡淡淡道：“永清伯府和福王府的人应该都知道吧。”
“咳咳。”京天府推官听了这话咳嗽两声，不由深深看秋衡一眼。
少女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番危机。
不愧是干翻了西姜王室还活蹦乱跳回来的秋六姑娘。
“县主乘坐有著永清伯府标记的马车，从伯府到福王府这一路，有心人想知道不难。”皇城司这边过来的是新任皇城使狄升，给足了秋衡和薛寒面子，态度更是与第一次见面时大不一样。
秋衡对狄升所言并不反对：“是，我出门光明正大，难以据此推测出什。”
“我们再把附近的人都问一问，有线索会及时告知二位。”京天府推官说著场面话，暗暗叹气。歹人刚放出暗箭时立刻去追还有几分希望，惊马后一番混乱，还有这多凑热闹的，人早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有劳了。”薛寒冲京天府推官和狄升拱拱手，看向秋衡，“我先送你回去吧。”
秋衡点点头，谢过提供讯息的那些热心百姓，与薛寒一起走向停靠在前头的马车。
嗯，只有车，没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