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进去,只能翻墙。
阆九川和阿飘可以很自由地翻,但圆胖的乔杨却是为难了,他眼巴巴地看著二人:“要不,我找个狗洞?”
来都来了,他一定要跟著找到他家窈窈。
阿飘嘴角一抽,将他衣领提著,足尖轻点,轻飘飘地将他带进了任家。
阆九川紧随其后。
一入院墙之内,扑鼻而来的就是腐朽破败的气息,许是多雨时节,连泥土都带著土腥味,还有一股子难言的恶臭腥味,像血,又像别的。
任家是个五进大宅院,花园分了前后两院,南边,还有一个河湖,入目之内,门庭朱漆剥落,杂草横生,处处彰显著破败。
阆九川站在任家宅院的中轴线,眉头皱起,摁了一下胸口,她感觉不舒服。
“怎了?”将掣察觉到她的气息变化,跳出来蹲在她肩头。
阆九川说道:“不知道,有种胸闷的感觉。”
她打量著任家宅院,双目变得深沉,在乔杨敬畏惊惧的叙述中,脑海仿佛映出一副惨烈的血案画面,上至耄耋老翁,下至繈褓婴孩,一夜之间,悉数死绝。
她低头看向脚下青砖,缝隙呈著暗红,像是渗了不少血进去似的,十数年岁月的洗刷都未能将其彻底清洗干净,而是和青砖形为一体。
那一夜之后,这变成了活人口中的禁地鬼宅。
但鬼宅没有鬼!
阆九川一眨眼,眼中竞有泪水掉落,惊得将掣差点掉下来:“你到底怎了?”
阿飘看了过来,关切地问:“怎?”
“难受!”阆九川摸出瓷瓶,吞下两颗药丸,又运行了一下心法调息,将胸臆间那股子阴郁愤懑给压了下去,道:“走吧。”
阆九川推著乔杨快走,魂香像是有人在旁边扇著风,越燃越快,青烟也越来越淡,直到青烟溃散,定魂香彻底湮灭,几人也站在了任府的湖边。
“南边,往水边找,是这个意思?”阿飘看了一眼这湖的方位,再看看湖中的一潭死水,眉头隆起。哪来的人?
他看进湖中,不知想到什,神色一寒,下意识地看向阆九川。
一阵阴风穿堂过,带来腐朽的恶臭。
阆九川看著那墨色如渊的死水静湖,又拿出一根香点燃,香往湖心飘去,只飘出不到三丈,就散开,像是有什东西阻止了它前进。
“有趣!”她的发出一声冷笑,摇了摇骨铃内的水精:“想要功德,那就下去帮我探个底?”水精:“?”
你我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