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一点是,国师就是大郸的定海神针啊,不说全天下,就大郸每个州府,都有国师的生祠,他是无数百姓的信仰。
因为有他在,大郸就风平浪静,国泰民安,所以他是许多人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
如此之人,拿什和他斗?
凭阆九川的性子,你杀我,肯定不会一笑泯恩仇,而是拿刀杀回去。
那她要找国师报仇雪恨,岂不就是和全天下的百姓作对,站在整个大郸的对立面?
将掣的虎头有些发晕,这怎生是好?
“我知道,但再难对付,也得一试。”阆九川垂眸,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要结局配得上,也就够了。”
让她眼睁睁地看著他窃国自肥,抵达大道,她做不到。
他向往的那条道,铺满了不少气运者的血肉魂力,凭什他们就该白白成为他的垫脚石,让他一步步登天呢?
不行的!
她不愿意!
批蜱憾大树是不自量力,但有话亦说,千之堤,溃于蚁穴。
她这只小小蝼蚁,也不是不能蚂蚁搬家。
先从这盘城开始。
阆九川一脚踏出,顷刻就入了城中,她也没掩饰行踪,但周身气息与普通百姓比便是云泥之别,寻常人甚至来不及察觉她的存在,她便如一阵清风吹过。
她走向盘城内的中轴,来到一座祠庙前,它香火鼎盛,被修葺得极为气派,而祠庙的匾额却用金漆写著九川娘娘祠。
彼时,祠庙门前人流如织,善男信女们手持香烛,满脸虔诚地进去叩拜,祈求风调雨顺,家宅平安,而祠内中央,一尊以白玉雕琢,面容与她前世有七八分相似,眼神悲天悯人的玉像立于石台上方,接受著万众香火。
伏亓和将掣相视一眼,目露震惊:“这祠是……”
“功德祠。”阆九川目露复杂,道:“这是为我立的祠。”
但也是,她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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