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感觉无数视线灼烧著他的后背,这让他愈发的恼怒起来。
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想要将脑袋从那手中拔出来,可同样是纹丝不动。
“阿晃。”
周昭轻唤出声,窗户动了动,露出了阿晃斗笠的一角,少年的手轻轻一用力,便直接将那紫袍男掀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了周昭的脚边。
他晕乎乎想要站起来,却见周昭蹲下身去,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是要将他的手骨捏碎一般。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周昭转身看了过去,只见门前多出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是一对衣著华丽的夫妻,瞧著约莫五十来岁。
那位夫人瞧见紫袍男同赵易舟都狼狈不堪,著急的想要冲上前来拍开周昭的手。
却是被那楚家的男主人给拦住了。
“苏将军,周廷史,是不是有什误会?
老朽同夫人老来得子,这兔崽子是娇惯了些,没有什大出息,就喜欢饮酒作乐。不是我这个做阿爹的小瞧他,实在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做下什需要劳烦廷尉寺的大事来!”
他说著,冲著紫袍男斥道,“衡儿,还不快给小周大人同苏将军道歉。”
那楚大人说著,面上一下子多了几分愁容,他有些抱歉的拱了拱手,“老朽已经听说了蒋嫣的事情,那姑娘从前是我们府上的舞姬,衡儿与她投缘,便收到了房中做了侍妾。
那霍家的霍梃同陈山海都是我们府上的常客,哪曾想得他们存了那样的心思,帮著蒋嫣骗人。我们之前都不知晓她冒充长阳公主之女,污蔑樊黎深的事情,更没有答应过什要衡儿娶她做正头娘子那楚老儿说著,有些臊得慌的样子,“后院人太多,犬子也没有对她多留意。我们也是后来才听说,她上吊自缢了。”
“对对对,快放开我衡儿,你没有看到他的手被捏疼了吗?你快放开他!”
楚夫人急切地声音传来。
周昭听著,嘲讽地笑了出声,“捏个手腕而已,怎比得过在荆棘上跳舞,被长虫咬破头来得疼?蒋嫣不是自缢,而是被人勒死的,廷尉寺尸检在她的指甲缝发现了重要的证据,你猜是什,楚衡?就在你的身上,铁证如山。”
楚衡一个激灵,他被这一吓,酒都彻底醒了。
“什被人勒死的?什证据?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我根本就没有出城。”
他说著,忍不住视线在自己身上乱瞟,试图找到些什。
周昭瞧著,轻蔑一笑。
“你知道昨日霍太尉为何要引人进霍家大墓吗?
他不从官道逃走,不想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一头扎进了大墓。
因为那是他给追兵布下的死局,他在大墓养了一种叫做噬魂蛊的毒虫。
那毒虫入体之后便会啃噬人脑。蛊虫入体之后便会上脑,然后开始剧烈的头痛,最后从天灵盖钻出来。
此乃西域奇毒,若不是在霍太尉搜到一瓶解药,我们几个现在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