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平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兄长呢?”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季文川微微抿了一下嘴,“姑娘好好休息。”
“多谢先生。”
季文川去了宋衍帐篷,“殿下,确实如我们调查所得,但是沉如平并不知道家里有传国玉玺,看她样子不象说慌,如果沉立平知道传国玉玺在哪里,姜璟又那”
宋衍沉默了一下,断然否定,“如果东西在沉立平身上,他早就给姜璟了。”
“或者沉立平认为提早说了对姜璟不利呢?”季文川倾向沉立平不知道。
一时之间,宋衍没说话,他现在没心思想什么传国玉玺,只想救出沉如意,手指敲在桌面上,显出他内心极度的焦燥不安。
洞顶的缝隙间再次有阳光落下,沉如意知道,又到午后了。
阳光通过细小的裂缝,洒在潮湿的洞内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自从昨天被抓回来之后,魏淳一直没有来找她,不知在外面洞里商议什么。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和严厉的斥责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严刑拷打声,似乎宋衍的人被他们抓了。
然而,具体的审问内容,她听不到,只能呆呆地望着那裂缝射下的阳光。阳光穿过灰尘,看浮尘在阳光里跳动,仿佛无数微小的精灵在舞动,给这阴暗的洞穴带来一丝生机。
就在沉如意暗暗书着尘埃之时,突然,洞门栅栏被人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转头看向来人,只见魏淳双眸深邃,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
他的手下迅速上前,粗暴地架起她,动作毫无顾忌,仿佛完全无视她的感受。
他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既不阻止,也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冷漠。
散乱的刘海下,沉如意任由他们反绑,神情淡淡地注视着他,眼中亦闪着冷意。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明明曾经那么熟悉,如今却连陌生人也比不上,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无形的天河隔开,再也无法触及。
魏淳眸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洞。
沉如意被他的手下架着,亦迅速出了洞。
夕阳西下,霞光满天,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仿佛一幅巨大的油画。远处的山峦在馀晖中显得格外柔和。
但,近处,山坡上下,尽是士兵林立,他们穿甲带盔,手拿大刀的拿大刀,拿长枪的拿长枪,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只见魏淳一声令下,战斗的号角吹响了。
刹那间,杀声四起,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这场战斗一直打到子夜,直到在坡道口,宋衍坐在高头大马上,举着火把,视线与魏淳对上时,喊杀声才停下。
二人就隔十多迈克尔的山梁子。
一高一低。
相视而对。
宋衍先出声,“魏太子,别来无恙。”
魏淳冷哼一声,“宋衍,别以为你胜了。”
宋衍轻轻一笑,“胜没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大舅哥登基了,他现在是随国皇帝。”魏淳眸孔震动。
什么,随国变天了,他怎么不知道?
被压在人群中的沉如意听到这话,也是震惊无比,宋衍说的“大舅哥’,是指姜琨吗?那个立志做个传世大儒的随国成王?
这惊转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