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衍的帮衬,姜璟这个硬被架上皇位的新帝,没费多少劲就坐稳了帝位。
而亲兄长身为皇帝,对要出嫁的妹妹,那简直是要多隆重有多隆重,出嫁队伍出城门时,丰厚的妆嫁源源不断,一眼望不到头,让街道边上的老百姓震惊不已,“老天爷,这得够普通人吃多少辈子?”“是啊,会不会把咱随国的国库搬空了?”
就在人们感到疑或时,有铜钱、铁铸跟下雨似的,纷纷抛落,引得老百姓个个上前哄抢,谁还讨论什搬不搬国库之事,都抢钱去了。
还是这个地方,半个月前,姜琨迎妹妹等一行人回到随国京都,半个月后,又在此地,送走了出嫁的阿妹。
明明才相认不多久,怎又分开了呢?
姜璟明白,出嫁的妹妹,从此以后,不仅在地理上路途遥远,而且在政治上,如果没有联手,那可能就是有血缘的陌生人了。
沈立平比姜璟还焦虑,却又不好直接表达出来,只能借著沈如意出嫁离开提醒一二,“陛下,公主殿下出嫁了,那朝中大臣要是……”不听话怎办?
他心中忐忑不安,仿佛看到了动荡不安的随国。
姜璟没有回应他,但在心想道,还能怎办?他就不信了,他还能不如昏溃的父皇?姜璟内心坚定,尽管眼前局势复杂,但他有信心做的比父皇好。
直到看不到妹妹的马车队,姜璟才转身。
转身片刻,他的脸色倏然而变,严峻而冷血,“阿立”
“小的在一”
“以前那些人是怎追杀我的,你就派人怎追杀他们。”
沈立平没想到坐上龙椅的主子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报复曾经迫害过他的人,他也听的为之振奋,是啊,报仇的时候到了。
回到皇宫,已经升作太后的芸妃看到儿子就扑上来哭,“阿璟,以后这大皇宫,就咱们娘俩吗?”“母后,这样不好吗?”姜琨对母亲很是温柔,“再也不用受苦了,你就安心的享受吧。”“可你……父……”
“母后,他当我是儿子了吗?”
五六年时间,他就任由另一个儿子追杀他,让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可谁叫他命好呢,有个有福气的妹妹,竟不费一点心神就登基为帝了。
芸妃:……
一时之间,什话也说不出来,她在想,为什就不能共享荣华呢?她眼中闪烁著复杂的情感,还有对命运的无奈。
一个没有根基的新皇登基,即便像随国这样的弹丸小国,治理起来,姜琨还是觉得吃力的。他常常在深夜翻阅古籍,试图从先人的智慧中找到一丝灵感。随国百姓生活困苦,农田荒芜,商铺冷清,这一切都让姜璟感到肩上的重担。
但因流亡途中见识太多,又因沈如意的提议在别国基层做过小官,姜琨还是慢慢上手了。甚至压著顽固派,支持被他提拨上来的寒门子弟推行了一些改革措施,虽然步履维艰,但他始终保持著坚定的信念。不能说把随国发展的有多好,也算但求平稳无过吧。
沈如意虽然也担心姜璟,但她深知每个人要走的路谁也代替不了,只能在一旁默默支持,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带领随国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