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心中一凛,有人可能趁著谢易芝等人出事,暗中得力?原本与谢易芝在海上争夺利益,现在就能重新布局,掌控一切?
徐恩道:“王大人是不是查到了些什?”
王晏回道:“找不到证据,一切就都是猜测。不过之前抓住的三掌柜那些人,也是从海上来的,他们背后的东家始终没有露面。”
徐恩的面容登时变得严峻。
王晏道:“让巡检司分兵在海上找寻线索,短时间之内不能放松警惕,就算不能立即将人抓住,也让他们无法继续出来做事。”
“我会在衙署,审讯犯人,若是得到线索,便立即去查,一定能有收获。”
徐恩点头道:“都听王大人的安排。”
两人说完公事,王晏就快步离开,徐恩站在原地没有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心态,总之偷偷摸摸地躲在一旁,看著王晏亲自接谢娘子下船,又将人送上马车,自己则骑马从旁跟随。
从前他怎就没看出来,王晏对谢娘子的心思?
“大人,您这是在看什?”
被军将喊了一声,徐恩立即收回目光,咳嗽一声装作什都没看到,发现军将正顺著自己方才的视线张望,他扯了军将一把:“在这做什?人都押去大牢了?”
军将立即道:“没……没有。”
徐恩故意板起脸:“若是出了什差错,你就留在这,不用跟我回京了。”
军将被训斥了一通,只觉得满腹冤枉。
徐恩拿起陶瓶灌了一口水,凉水下肚,登时觉得饥饿难忍。大家一路风尘仆仆,到了福建又马不停蹄地做事,虽然收获不小……
可他总觉得哪有些奇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尤其是王晏见到谢娘子之后。
走了几步,徐恩心中一亮,知晓自己为何难受了,他怎觉得王晏催赶著他们做事,是想要早些见到谢娘子呢?
谢玉琰坐在马车中,接著灯光翻看手中的舆图。
外面传来王晏的声音:“将这盏灯也送进去。”
于妈妈撩开帘子,从兵卒手中接过灯笼,然后向王晏道谢。
王晏道:“与娘子说一声,今晚就在衙署后的院子落脚。”
于妈妈欢欢喜喜地应了,担惊受怕了这久,现在有王大人在,娘子也能放心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