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敢让他们继续学,让他们的父母领回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他们准备定亲……”
“怪哉。”
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琐事。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尤其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各种八卦比以前的小武馆精彩多了,让人大开眼界。
“我来的时候看到湖心有竖着的梅花桩,难道是在练水战?”
“师弟还记得咱们以前教什么吗?”
“记得,猿、虎、鹤三门拳法,我和立波学的都是猿拳,陈杰昌学的虎拳。”
“当年只是启蒙,了不起培养到二三关。现在不一样了,四关乃至奔马境界咱们武馆都教。启蒙拳法从三种扩展到了七种,覆盖范围更广了。除了原来的老三样,又增加了蛇、螳螂、熊、马四种。后面还有鲸息行气法等等,在水下修行有奇效。除了功法,包括八品、九品武学,也就是下乘下等和中等武学,全都教。武学里有近一半是水战武学,这也是为什么武院要搬到鲟鱼洞来,这里的湖小,不容易出事。”
梁渠恍然大悟。不同地方的人,习武的倾向肯定不同。北方的武学大多大开大合,典型的就是沧州。南方则多水战。有两门水下技法傍身,去河泊所应聘都会容易一些。
“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天天心力交瘁。几百人的住宿有一大堆破事,这个要换,那个要改。现在卓师姐、曹师兄都打算过来帮忙。咱们武馆现在流水也大,半年一次的武院大比还有人捐钱呢。马上十二月了,今年第二次大比。”
“徐师兄呢?他不是很闲吗?”
“徐师兄本来就在啊!多少年了。”
“啊?”
“师弟你来的时候,我和胡师兄境界也不算高,没学两年。当时武馆就是徐师兄一个人带。我们两个到了四关之后,徐师兄就当了甩手掌柜。你以前的枪法不正是徐师兄教的吗?”
梁渠捏了捏眉心。“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是亲传师兄弟的缘故,徐师兄又会用枪……”
“哈哈哈,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徐师兄是四师兄,到他为止,师父就不再多教了,只是传授一些上乘武学或者万胜抱元之法。平日里的喂招、对练,都是前面的师兄带后面的师弟。师父是院里的山长,徐师兄就是堂长,我和胡师兄是教习,负责讲书……”
月下闲谈,人影交错重叠。三人聊了很多。梁渠踏在黄土夯实的演武场上,想起昔日胡奇和他在这里对练,也是在这样的场地上,他第一次知晓了武者之 “本”。如今演武场更大、更宽阔了。他用鞋尖捻了捻沙土,踢飞一块碎石。
“师兄,能不能把武院的发展模式写在一份册页上送给我?”
“师弟拿纸笔来……”
“我脑子里有点想法,汇报上去,说不定能捞两个功劳。” 梁渠简单阐述了自己的思路。
“让朝廷开武院?” 向长松皱起眉头,“不太实际吧?且不说地方府衙拨款的问题,哪来那么多人手呢?好处又在哪?”
“所以不办小的,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