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好,既然眼睛看得清楚,那血液汩汩冒出,谁心不发毛?
这是个什鬼?
怎会止不住流血呢?
舒风亭是门派高人不假,但对这种诡异的现象,依然懵逼到了家。
他的两只手已经轻微地哆嗦起来。
你身手再高,却也挡不住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减少,如同感受到自己生命在悄然流失一般。
舒风亭感觉自己浑身乏力,他想坐下,喘口气。
可对面还站了一个小辈,不但年轻而且还是俗世之人,平时被自己视为蝼蚁的东西。
他想在自己毙命之前,先毙了这个林丰。
可双腿不听使唤,大脑中全是自己的前途,产业,家人,门派,弟子,无比向往的上一层境界。
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如此呆呆地站在风中,凌乱无限。
林丰体内真气运转几周,压住了躁动,安静地看著舒风亭。
他很想冲过去,再补上一剑。
刚才压住的内息,已经告诉了他,自己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安静地待在原地,等待对方崩溃。
尽管觉得双脚站得有些发麻,却依然稳如柱石,让对方感受到自己沉重的压力。
不知站了多久,舒风亭终于哀叹一声,一脘坐到了青石地面上。
他盘腿闭目,运转真气,开始不顾林丰的存在,抢救起自己的性命来。
林丰清楚,这个家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恐怕已经没了攻击能力。
活动了一下腿脚,提了断剑,缓步往前走去。
亭下的人都快被憋疯了。
谁也不敢上去查看。
各有各的忌讳。
林丰来到舒风亭跟前,蹲下来,听到了对方如鼓的心跳声,知道他紧张到了极点。
舒风亭的眼皮不停跳动,片刻后,终于无法镇定,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瞪著林丰。
“小子,你手的刀是何出处?”
林丰将断剑提起来,让他看到。
舒风亭颤巍巍地伸手,将断剑抓过去,横在膝头,垂头细看。
林丰也没阻止他,从各种感觉上判断,这个家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为何非要来杀我?"
林丰淡淡地问道。
“嘿嘿,小子,这要去问你的师门。”
舒风亭此时的嘴唇都成了白色,眼神空洞,脱了水的脸,像腊肉一般发了黄。
他用手抚摸著断剑,眼中透出一股迷茫,无法看清这把断剑的出处。
然后费力地抬起头,盯著林丰。
“你…在俗世做个王爷,甚至…,做个皇帝都行,于吗…干吗要惹上这些…是非.…“
林丰沉吟点头:“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怎奈,走哪条路,有时候由不得你。”
舒风亭神色惨然,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一切都成了虚幻。
“你…逃不过被…灭杀的。”1
林丰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洒脱。
“我有逃过吗?”
舒风亭垂下头去:“嗯,逃无可逃.…“"
就此,再也没有动静。
林丰发现,横在舒风亭膝头上的断剑,正从他的手上,吸取著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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