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
从火器研究中心出来,林丰没有休息,立刻带人出城,来到上林府西北的晋江码头上,乘船往三江府行去。大宗皇帝赵震便被安置在此城内的一个大户宅院。
当然,也是赵震自己出钱租赁的宅子。
对于赵震这个大宗皇帝,林丰心没有好恶,只觉得他很可怜,因为性格绵软,又多才多艺,多愁善感,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如果赵震做一个艺术家,其成就自然能流芳百世。
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让赵震整日郁郁寡欢,不得开心,想装糊涂,可心却跟明镜一般。
以至于久淤于心,最终一病不起。
朱启盛很焦急,却很无奈,自己写给林丰的信,已经送出去半个多月了,也不见半点回信。
眼见皇上日渐消瘦,神色一日不如一日,整个宫内人心惶惶,如末日降临。
朱启盛是个诚实的人,伺候了两代皇帝,始终忠心耿耿。
虽有私心,却也以皇家为重,始终把自己私心摆在第二的位置。
此时,他正站在皇上赵震的床前,亲眼盯著郎中给皇上服药。
等郎中伺候皇上吃完了药,告退出去。
朱启盛在院子喊住了郎中。
这个七十多岁的郎中,原来是皇宫内的首席御医,在大宗皇宫内已经有三十年的行医资格。
见朱启盛拦住自己,知道所为何事,只垂头叹气,并不说话。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启盛阴恻恻地用充满威胁的语气问道。
“唉,朱公公,您若觉得气不顺,在下这颗脑袋,随您摘去便是。”
御医大夫都如此说话了,朱启盛傻了眼。
呆呆地看著大宗皇宫首席御医,苍老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两滴浑浊的泪水,滑落到胸前。
一个小太监悄悄凑到朱启盛跟前,低声说道。
“公公,靖国公林丰来了。”
朱启盛精神一振,终于让他等到了林丰。
“快请靖国公客堂相见。”
朱启盛打起精神,转身跟著小太监往前院的客堂奔去。
林丰站在客堂内,看著匆匆赶来的朱启盛,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公公,此时看上去更加苍老。
须发皆白,皱纹满布,眼神忧郁,神色憔悴。
“哎呀,国公爷,您可来了。”
林丰含笑拱手:“朱公公,一向可好。”
“哎,怎会有好啊,国公爷,请您救救皇上吧.…"”
说著话,朱启盛矮身跪了下去。
这把小太监吓了一跳。
朱启盛可是宫内的大太监,除了皇上,其他人都不跪的。
林丰一伸手将其扶住。
“朱公公,咱站著说话。”
以现在林丰的功力,单手搀住了朱启盛,便是他如何用力,都不可能动摇半分。
挣扎几下,朱启盛颓然放弃,垂头哀叹。
“国公爷,皇上痼疾难去,早就跟咱家念叨著,想见国公爷一面,今儿您可算来了。”
林丰淡然道:“不知皇上想跟林某说些什?“
朱启盛躬身道:“请国公爷稍待,咱家去跟皇上说一声。”
说著话,摆手让小太监给林丰上茶,自己则匆匆离去。
眼见脚步仿佛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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