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是真的在修复,真气旋转几周后,胸口的瘀血被吐了出来。
可司志雪的状况就差了许多,她不明白,真气在体内循环,可仍然觉得生命在流逝。
身体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真气循环了两周,后继乏力,心慌气短,心脏跳动的如擂鼓一般,震得自己耳鼓疼。
从来没出现过如此状况,自己这是怎了?
司志雪还是想坐起来,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
可努力的几次,依然无法撑起自己的身体。
而此时,林丰已经站了起来,手提了转轮枪,缓缓来到司志雪跟前,垂头看著这个中年女子。
“你师父在哪?”
司志雪瞥了林丰一眼,心下有些恍然。
她们很可能都小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昆箭山的几个弟子,包括舒风亭,应该都折在此人手。
此人看似和煦,却下手狠辣果断。
都是大意造成的后果,极为可怕的后果。
也许师父能克制此人,但愿能克制他。
司志雪的眼前,已经是金星乱冒,头晕目眩。
这个状况她不清楚是什原因造成的,多少年没有受过外伤了,心很是没底。
林丰看著司志雪苍白的脸,点点头,不再问话。
他刚才用断剑刺中了司志雪的后背,却被人一把扫了出去,但是,断剑已经留在司志雪的身下。
司志雪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与断剑被她压在身下,有很大关系。
司志雪与林丰互相对视著,不过十几个呼吸后,司志雪的眼神凝住不动了。
身体中的血液被吸干净,缩小了一半的样子。
林丰叹口气:“唉,作孽啊,赶紧的,埋得深一些,咱得离开此地。”
裴七音明白,刚才枪声一响,也许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事不宜迟,她用林丰的钢刀,开始在一处泥地挖坑。
此时,雨水开始加大,冲刷著大地上的一切。
远处的天空中,隐隐有雷声隆隆,仿佛是战船上的火炮轰击。
当然,雷声要比火炮的声音,柔和了太多。
埋好了司志雪,两人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开始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裴七音背著林丰的钢刀和弯弓,在泥地上一步一滑地往前走。
大雨让泥泞的地面更加难行,脚底沾了厚厚的泥浆,让林丰都无法摆脱打滑摔跤的状态。
两人最后互相搀扶著,一路往前走,一路摔了不知多少跟头。
快要临近自己的军营时,林丰拉住裴七音。
“如果我回去,这些昆箭山的家伙,会不会对他们动手?”1
裴七音稍一琢磨:“王爷,她们跟了你有半个月了吧,也没对其他人动手,说明还是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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