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
李唯一豪情万丈,大喝一声,继而施展清虚赶蝉步,率先拦截向已经对他产生惧意的浓密胡
须七泉强者。
一剑开海而去,黄芒长达丈许,将其迫退。
并不追击,李唯一反身冲向眉心长黑痣的中年男子,赶在对方一拳轰开建筑大门前,剑尖抵
达其背心。
眉心黑痣男被逼无奈,只得矮身向右翻滚出去。
李唯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旦对方狼狈避闪,那么视觉就会出现盲点。所有战法、心智、
勇气,都会因乱了阵脚而一泻千里。
“唰!唰!唰!….”
李唯一狂风骤雨般攻击过去,一剑更比一剑快,剑影宛若瀑布倾泻。
待浓密胡须七泉强者冲上来救援时,眉心黑痣男两条手臂皆被斩去,双肩血淋淋的,犹如化
为一根人棍。
他嘴里嘶声惨叫,无法接受如此凄惨的自己。
浓密胡须七泉强者胆寒无比,所有战意尽无,转身就逃。
而人棍般的眉心黑痣男,比他更有求生欲,已先一步迈腿冲向大门方向。
“跨过了那道门,还想走?”
李唯一追击上去。
开七泉的法武修如果战斗意志坚韧,有决死一战的勇气,有沉稳理智的头脑,有舍我其谁的
精气神,那么在正面交手中,李唯一收拾任何一个,都不是容易的事。
二人联手,更是能给李唯一造成生死威胁。
但一旦精气神垮掉,开始逃,李唯一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那座宅院中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打得这么厉害,听着像是都死人了,怪吓人的。”
远处,斜对面那座青楼中,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站在栏杆边,或好奇,或惊
吓,或兴奋,与身边的豪客们谈论交流。
“好浓的黑雾,不会是逝灵和煞妖吧?”
“别怕,我们这里肯定不会被波及。是长林帮那些人想劫掠新搬来的,结果好像踢到铁板上
了!”有隐隐知道内幕的法武高手,如此笑道。
“这新搬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敢和长林帮打擂台。他们不知道我们这片城区,是长林
帮说了算?”
“看,城防营的人到了。”
“这么迟才到,肯定和长林帮有勾结。”
“轰!”院墙被浓密胡须七泉强者撞开一个人高的大窟窿,身体飞出去一丈多远,仰躺坠溶在街道
上,像是被人一拳崩出来的。
院 的碎石酒满长街。
青楼的方向,传来一道道尖叫。
“哗!”
几乎是前后一瞬,李唯一跃出院墙,飞膝落下击中其胸口,继而一拳打得他面目全非,地上
街道的石板都裂开。
“住手!”
“反了,敢在九黎城当街杀人。”
一队跨骑健马的城防卫,足有二十余人,个个披甲持戈,还在远处便大声制止。
“轰隆隆!”
铁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将李唯一包围。
他们身穿白色铠甲,坐下健马吞服过异兽血,出现异变,比寻常马匹强壮近倍。
李唯一缓缓站起身,双拳尽是鲜血,目光扫视铜墙铁壁般的城防卫大军,并未被他们肃杀的
气场慑住,拱手行了一礼:“苍黎部族黎民谢进,见过诸位军爷。这些歹人私闯民宅,欲行不轨,
我已将他们制服,”
这队城防卫的队长,名叫陈川,开七泉畸人种,已有六十来岁的年纪,长有一颗虎首,身躯
三米高,极是孔武有力的模样。
“连呼吸和心跳都没了,你这叫制服?”陈川冷哼。
以他的修为,隔着数丈,都能听到躺在地上那人体内的细微状态。
李唯一道:“下手可能是稍微重了一些!但小人也是没有办法,歹人修为太强,也太凶恶,不
拼命不行。”
陈川认识那位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也知道他的实力,因此十分清楚眼前这小子修为深不可
测,一时犯难,不确定要不要为了长林帮得罪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毕竟长林帮每个月也就送他一千枚银钱而已。
“你说,你是苍黎部族的黎民,可有黎民册?”陈川问道。
“有!”
李唯一从怀中摸出赵知拙在姚关城帮他办理的黎民册。
整个黎州的民众,八成以上都是出生九大部族,统称黎民。
黎民册在黎州每座城池都可办理,有少族长苍黎发话,许多考核都省去,也就走个形式。
当然办理起来容易的东西,造假也就容易。
近些年,随着九黎各大部族式微,加上外面各州连年战乱,许多外部势力涌入黎州,或躲避
战火,或抢夺利益和地盘。
不少歪魔邪道拿着造假得来的黎民册,在黎州大行其道。陈川出生赤黎部族,自然看出李唯一这张黎民册不简单,上面竟然有一座村落封地,有准确
的地理位置。
别的说明不了,但至少可以说明这小子的黎民册不会是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