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不禁点头,前两天朝鸣技巧运用上还较为生疏,可现在变得越来越是熟练了,实战才是提升实力的不二法门。
而这次到来的众多洞玄观格斗家都在后面留意著幽都方向,防备对面随时可能的突袭。
不过在真正抵达幽都之前,应该还轮不到他们出手。
他们在来之前看过陈传前两次的表现,几乎都是争取最快的时间解决战斗,并且这一次指挥部的作战方略就是速战速决,因此他们以为,在这位的带领之下,很可能一开始就会让他们所有人压上去,可没想到真正开打后,这位风格反而异常之稳健。
陈传是不会做这样的选择的,虽然按照他们眼下所具备的力量优势,取胜的可能很大,可不保证不出现伤亡。
要知道今天到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进取派日后对抗大轰撞的支柱,哪怕牺牲一个都是吃亏的。
对面并不是没有威胁到他们的手段,比如那天最后攻击他的仪式就极具杀伤力。
他事后也是确认了,是某种祭命仪式,那些战亡的旧帝室军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成了发动仪式的柴薪。
幽都作为都城,这种仪式有极大可能是存在的,所以他宁愿缓步推进,并在后方布置密仪以对抗,毕竞仪式只要知道效果,并且舍得投入,哪怕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也能设法扰乱,并将之有所削弱的。而此时幽都方向,五位阁老正站在城前最高的鹤翔阙上。
洪阁老说:“看著贼军快要到镇压之地了吧。”
身旁的密仪师官恭声说:“回阁老的话,贼军势头颇盛,一刻之内必至那处。”
洪阁老抚须颔首,“你们留意些,莫要让这几天阵亡的将士白白送了性命。”
密仪官忙说:“属下遵令,最迟今夜子时,当有动静。”
洪阁老缓缓说了声好。
他们哪会不清楚这两天是大顺在故意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可是同样,他们也是利用这些军将士卒的性命来激发镇压在幽都之外的内魔。
他们没兴趣在此多看,下了阙楼,回到了宫城之内处理事务,到了入夜之后,密仪官过来禀告:“几位阁老,贼军已是下营,那内魔镇压之地,恰在那贼军营后二,若得发动,必能重挫此辈,撼其军心。”
施阁老问:“贼军可有发现?”
密仪官回答:“几次侦查,并未见到动静。”又抬头说:“若真有所窥,属下以为,贼军不会在此上立吉。
施阁老说:“有理。”他挥了下手,密仪官一礼退下。
他又说:“只盼那内魔能予贼军以重创,或能阻其进势。”
众阁老心中也有此盼。他们没想著能就此解决来犯之敌,可要是能扰乱大顺方面,让对面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的推进,那就算成功了。
大顺驻营所在,陈传正站在一处堡垒上方,他前方不远处有许多密仪师围著一个地坑,上面的土石和遮挡物已经被清理了出来。
底下竟出现了一个用石板铺盖的大型井圈,上面可以看到清晰的密仪纹路和节点上的封禁祭文。营中一众洞玄观格斗家此刻也都是站在四周,目注这片镇压之地。
他们之前已经听说了,这镇压的异常是一个不知名的无头将军。
据说这无头将军一旦出来,就会将距离他最近一个人的头颅摘下,放在自己的头上。
这面可不管你是什境界层次,只要你还没有拥有上层力量,哪怕洞玄观格斗家也会被其摘去头颅。当然,洞玄观格斗家就算被摘了头也不怕,转瞬还能再长出来。
而这异常只要沾染上了,那就别想甩脱了,每次只要听到“我头何在”的声音,就会再度出现取你头颅,所以旧帝室当初不胜其扰,最后让扶龙派将之镇压在下方,不让人得知。
众人当时听到这个,也都觉得非常恶心。
要是被这一个东西缠上,就算弄不死你,那却能时时刻刻搅的你不得安生,关键是这东西要是一时处理不掉,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到最后是真有可能被夺去性命的。
蒋令淮这时问了句:“文先生,是否能将那“食客’拿出来对付这异常?”
文名钟摇头,“异常之间的确有时候会相互纠缠吞融。但通常来说,都是以强吸弱,两个能级相当的异常,是无法出现在同一片地域上的。所以我无法用「食客’来克制它。”
“与食客相当?”
蒋令淮不禁起了几分警惕,食客的厉害他可是亲眼目睹的,没想到这异常也能到达这个程度,心中琢磨也难怪幽都会把这个当成杀手。
文名钟这时手搭界凭,与底下的密仪小组联络了两句,对说:“指挥,已可确认,底下异常物质活跃度很高,最迟到了今晚子时就会出现,距此还有五个小时,我们是否现在就著手清理?”
陈传看了一眼下方,下令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