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回到房间的时候,马玲都把洗脚水给他兑好了。
这生活,简直太好了!
看赵军进来,马玲笑著问他:“跟爸唠啥呢?”
“啊,……”赵军一笑,道:“唠找东西的事儿呢?”
“找啥东西呀?啥玩意丢了?”马玲好奇地问,赵军笑道:“找山财。”
“山财?”马玲大眼睛一亮,不管是大眼睛还是财迷属性,都很像老王家人,应该是遗传王翠花了。“找个棒槌。”赵军坐下,一边脱袜子,一边对马玲说:“大棒槌,能卖老多钱了。”
“啥前儿找去呀?”马玲跃跃欲试,道:“到时候招唤我,我跟你去。”
“……”赵军被马玲逗笑了,看赵军乐,马玲眨著大眼睛道:“你笑啥呀?那个.……永利老牛三叔,他家整棒槌不就是嘛,大姑子、小姨子都上。”
赵军知道马玲说的是真的,但随著家底越来越厚,赵军不想在赚钱上太独。
且不说自古跑山行就有山财不独享的说法,关键这年头不管是山还是城,没有势力光有钱是守不住的。
几家人天天在一起吃喝发财挺好,遇到什事了,大伙一起承担、一起出力。
“媳妇儿,谁去那都好说。”赵军对马玲说:“现在关键是不知道那棒槌在哪儿呀?”
“那大约摸在哪儿,你还不知道啊?”马玲问,赵军想了想说:“不是在东南,就是在北边。”“那好办。”听赵军这话,马玲拖鞋就上炕了。
“嗯?”赵军狐疑地看著马玲,就见马玲从她陪嫁的柜子拿出了一副牌。
不是塔罗牌,而是扑克牌。
然后就见马玲盘腿往炕上一坐,“哗哗”就开始洗牌。
洗完牌,马玲直接在铺好的铺子上摆牌。
横四张、竖四张,就摆了十六张牌。
然后,横二、竖二的每四张牌,中间四角上压一张。这样,十六张牌上就压了九张牌。
继续往上压,第三层就是四张牌。这二十九张牌都是扣著的,而接下来马玲翻开一张牌,面朝上地压在第三层的四张牌中间。
如此,一个正方形的牌塔就出现在了褥子上。
马玲随即丢出一张张牌,一连八张分别被丢在四边中心和四角上。
这时候,牌塔就成了一个长著六条腿,还有头有尾的乌龟。
马玲继续扔牌,又是八张牌压在乌*尾和六条腿上。
这十六张牌也都是扣著的,一共五十四张扑克牌,马玲手还剩八张,这八张翻面朝上,丢在乌**尾与六腿上。
看著马玲摆牌,赵军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马玲这一手,摆的叫王八阵,此时一共有九张牌朝上,如果九张牌能凑出对子,就将对子捡到一边。然后,被直接压著的牌就能翻开了。
继续挑对子捡,没对子就算失败。如果能将所有牌都捡成对,用本地话就叫“破了”,意思是破了王八阵。
赵军上辈子跟马玲过了十多年,他知道马玲遇到什事,都喜欢用破王八阵的方式来测试一下顺利与否。如果王八阵不行,就去找老韩太太。
之前赵军通过一顿忽悠,让马玲改了不少,再就没去找过老韩太太。至于摆王八阵,又不花钱,赵军就随她去了。
“哎?”这时,马玲抬手在赵军胳膊上轻拍两下,然后指著对应正北方向的王八头,道:“你看,北边好像能开。”
说著,马玲将头尾上的两个“2”捡到一旁。
赵军笑地看著马玲翻牌,可翻开牌以后,马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翻开两张牌,还是九张明牌。可这九张牌,没一对一样的。
“重来,重来。”马玲冲赵军一笑,把牌划拉在一起,洗牌重新摆成王八阵。
当最后牌翻在小两口面前时,马玲愣住了。
九张牌,没一张一样的。
“重来,媳妇儿。”赵军强忍著不让自己笑出声。
马玲勉强一笑,将牌划拉起来,重新洗牌、摆阵。
这次倒是不错,王八壳中间最上面那张牌跟腿上牌配对成功,王八壳第三层的四张牌都翻过来了。马玲双手紧著忙活,可王八壳上的牌,必须保证四个角都不被压才能翻。第二层的牌不好翻,而且王八头、王八腿每处是三张牌,翻没就意味著少一张明牌。
所以,这王八阵很难破。
就这样,等赵军倒了洗脚水,把袜子都洗完了,马玲还在那儿摆王八阵呢。
看著自己媳妇儿一脸严肃的样子,赵军忍不住哈哈直乐。
“你乐啥呀,这又不开了。”马玲很不乐意,而赵军过来将牌一划拉,道:“不开拉倒,咱俩赶紧睡觉。”
说完这句,赵军又补充道:“前天、昨天折腾的,都没挨著。”
今天在外奔波一天,睡前又折腾一通,等完事了,赵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但这一晚上的梦做的不好,找了半宿凶手,又找了半宿参。
第二天早晨,赵有财没早起喂狗。没他在后院折腾,马玲睡到五点,赵军睡到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