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前后两年经历这么大的波澜,兄弟二人从单位停薪留职,甚至直接辞去公职,葛明兰都没有太多的惋惜,但得知萧良在之前的整顿方案上,还额外在新的销售团队内部制定下苛刻的对赌条件,忍不住反对道: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最后你要怎么兜底?”
萧良要他哥停薪留职,除了负责保健品配方及工艺的事情外,也要跟顾培军多接触,将果汁厂现有的几条生产线都熟悉起来。
工艺最终要在工厂的生产线上实现,脱离生产线谈工艺,就是缘木求鱼。
这样的话,他跟徐立桓他们在销售团队内部约定新的对赌协议,就不大可能瞒过家里——现在他哥对他的信任,还没有到什么事都能帮他瞒住家里的地步。
萧良索性都主动交代出来,面对他妈的担忧,他只是摊手说道:
“我没有想过要兜底啊!”
“……”葛明兰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萧良这话是什么意思,愕然看向丈夫,问道,“小二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是明白了?”
萧良看着他爸眉头微微皱起,笑问道:
“项羽渡河破釜沉舟击秦,韩信背水列阵攻赵,倘若两个人都败了,项羽、韩信会不会都在河对岸跟敌军同归于尽,还是说他们中有一个人早就偷偷准备一艘小船,随时可以溜回去?”
“你所谓的兜底,就是说说而已?”萧长华捻着胡茬子问道。
“我年纪轻,在乡镇工作都没满两年,带队到锡江去做市场,没有一点豁出去的气势,还真未必能将这么多人管住,”
萧良说道,
“但话说来,这事最后要真做不成,还能把我身上的肉都剔下来贴给他们啊?”
“……”葛明兰第一次拿异样的目光盯着小儿子,有些磕磕巴巴的问道,“你是说你答应下来的事,就没有打算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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