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迈出了一步,鲜血已经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涌出,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
另一名守卫倒是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他捂著肋部的伤口,喘著粗气,说道:“别追人了,快去看看大人怎样了!”
然而,等他们冲到卧室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已经被打晕了,本该躺著罗森的床上,此刻却空无一人!
这两名守卫的表情惊慌到了极点。
其中一人连自己的伤势都顾不得了,连忙说道:“罗森少爷丢了!快,想办法联系大禁锢长!”
另一人则是说道:“我们俩都是三级成员,以这级别,哪能直接联系上大禁锢长那种大人物啊!该怎办?”
“层层汇报吧!这次肯定是裁决庭干的!”
…………
此时,洛克斯正开著车,苏无际坐在副驾上。
而被打晕过去的罗森,正倒在后排,对所发生的一切浑然无所觉。
“这个混蛋到底是谁啊,你居然没弄死他。”洛克斯有些好奇。
苏无际语气之中透著一股无所谓,说道:“禁锢黑渊大禁锢长的儿子。”
“卧槽,什?”
洛克斯那握著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差点没撞树上去!
苏无际斜眼看了看他:“怎,你要是怕了,就把人还回去。”
洛克斯唉声叹气:“被你绑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跟你做兄弟,倒了八辈子霉啊!”
苏无际笑了笑,说道:“刺杀之王最得意的弟子,怎这胆小啊?要是你师父知道你现在这德性,八成得把你逐出师门。”
一听到苏无际提起自己的师父,洛克斯一愣,随后立刻说道:“对了,你说,如果我师父知道我绑了黑渊大禁锢长的儿子,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然后把我的银行卡给恢复了?”
苏无际重重点头:“一定会的!”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从来都是口嫌体正直,嘴上总是各种抱怨,但是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洛克斯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苏无际看向了他,微笑著问道:“所以,该聊聊你为什听到‘大禁锢长’这几个字就那紧张了。”
禁锢黑渊那神秘,但洛克斯此刻明显是对他们非常了解,不然,刚刚就不至于流露出这种表情来了。
洛克斯说道:“因为,那位大禁锢长,是整个黑渊最有权力的人之一,也是这个组织最恐怖的老家伙!没有之一!”
苏无际笑眯眯地说道:“你还没说,你是怎知道他的。作为兄弟,你难道不该对我交心吗?”
洛克斯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开始变得有些艰难:“那啥……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不要嘲讽我?”
苏无际想到了自己兄弟的癖好,表情开始变得艰难了一些:“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睡了他老婆?”
“在你眼中,我难道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洛克斯接著说道,“我以前对黑渊并不了解,但是,在一次所谓的南美贵族舞会上,我认识了一个漂亮女人,搞了一次之后,我提起裤子就要走人。”
“为什?”苏无际说道。
“因为,卸了妆实在太丑了。”洛克斯没好气地说道,“而且,胸是假的,体毛又多又密,就差长胡子了……身上还有体味儿,特别熏人。”
“然后呢?”苏无际问道。
“她还想要,然后我出言嘲讽了她……”洛克斯苦著脸,说道:“然后,我在南美被一群高手追杀了半年……我也是自那之后才知道,她是什大禁锢长的妹妹。”
“我都不知道该怎夸你了……”
苏无际此刻不禁觉得,洛克斯简直是个宝藏男孩!
要是有这号人物的加入,雷蒙情报局说不定都不会没落了!
“你和那个女人一夜风流的地方,是在哪?”苏无际的眼睛满含期待。
洛克斯说道:“就在她名下的一栋房子,地址在约热内卢。”
苏无际扭头看了看躺在后座昏迷不醒的罗森,咧嘴一笑:“这一次,要是不让禁锢黑渊狠狠出一次血,这南美可就白来一趟了!”
…………
瀑布前,凶羽静静地看著翻涌著的水花,不知道在想些什。
雪人坐在百米开外的椅子上,眯眼打著盹。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人,缓步来到了瀑布旁边。
一见到他,凶羽明显有些意外,刚要开口问好,那黑袍人便率先开口问道:“凶羽,裁决庭怎突然对禁锢庭的罗森动手了呢?”
凶羽并未否认,她微微躬身:“大人,这是我的决定,但是没有取得想要的结果,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这黑袍人揉了揉眉心:“大禁锢长的儿子,从裁决庭两大禁卫的攻击之下跳海逃生,然后在加拉加斯又被劫走……头疼啊头疼。”
凶羽一愣:“什,罗森又被劫走了?”
在听说罗森跳海之后,凶羽几乎本能地认为对方并没有死掉。
可是,这快被劫持,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黑袍人微微责怪道:“你们既然选择第二次动手,就手脚干净一点,怎留这多尾巴?”
凶羽的眼睛隐现疑惑的神色:“大人,这次不是我们做的。”
黑袍人也愣了愣。
“可能有一只黑手已经伸进南美了。”他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定要找到罗森,不然的话,裁决庭这次怕是要陷入泥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