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利索话以后您就唱起来了——您说那是蒙古长调。”
“我怎么唱的?”
“呃,呃……”
“不好学是么?”
“不是,您就是这么唱的。”
我有点想死,不怕酒后失态,就怕有人帮你回忆呀!那是啥蒙古长调啊,那就是喝多了想吐。
“元元呀,我又得说你了,以后该实事求是的时候就实事求是,不用吹彩虹屁。”
“没关系的主人,反正他们也喝多了,没人会记得的。”
对!还是元元会安慰人。
这时海豚问我:“峰哥,你今天还去摊上吗?”
“去!”
“那我陪你。”
照流程,我又穿上了防弹衣,到了院子的时候,六爷正背对着我们在打太极拳,头顶隐约有氤氲之气冒出,听身后有脚步声,六爷头也不回道:“峰子起来了?”
“嗯,六爷养生呢?”
“是啊,岁数到了该锻炼就得锻炼,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些法子你就试吧,都是经验之谈。”老头一套打完转过身来,嘴上叼着根烟……
“行,学会了,六爷再见。”
我和海豚开着小吴去市场,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海豚上了驾驶位,小吴一边自己往市场走一边道:“还是有个院儿好,不怕那些手潮的司机半夜回来把你蹭了,要有个充电桩就好了。”
海豚显然还不习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自动驾驶,好几次方向盘自己转起来的时候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熟练地对他说:“把袖子挂方向盘上,你玩你的手机。”
“不用……”海豚道,“听说峰哥还会唱蒙古——”
“长调是吧,以后不许提了。”
“呃……”
“你这不是也会唱吗?”
海豚乐。
到了市场门口,海豚把一个纽扣式的通话器安在我脖领子位置,又给了我一个耳麦,说道:“里面我就不进去了,你试一下麦。”
“喂喂喂。”
小胖子道:“天眼已就位。”
随后耳麦里传来锦鲤沉着的声音:“狙击手已就位。”
我下车,迈着孤独的步伐往摊上走,路过一个扩音喇叭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抄起来大喊一声:“救世主驾到,统统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