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姬坐在云策的腿上,她的屁股蛋明显冰凉,也不知道一大早她干啥去了,等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婴儿豆的时候,云策才知晓她一大早的就去田地里了。
婴儿豆的成熟不是一片片的成熟,而是一个接一个的成熟,也就是说,一棵苗上,只有把最成熟的一颗婴儿豆摘掉,其余的婴儿豆才会依次成熟。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理导致这种现象出现,想来也是很有道理的。
云策原本想等着麦子谷子成熟了就向北走,结果,大司马周勃被刺杀之后,最终离开的手令迟迟不下来,云策就等到了豆子成熟。
豆子成熟之后,周勃跟皇帝或者别的什么人斗得你死我活,似乎忘记了云策要北上的事情,只有吴彤送来了一面可以通关的牌子,可最终的开拔命令还是没有下达。
听说,长城以北的地方,在桑落之后随着蚕上山吐丝作茧,产卵,北方的大地就逐渐进入了冬天。
张敏说那里的冬日大地非常的美丽。
长安的雨总是那副如泣如诉入不进去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代大神官的鬼畜爱好,让这里忧愁的长安永远都没有办法变成云策印象里那个爽利的长安。
随着娥姬屁股蛋上的温度逐渐上升,云策就没办法好好的坐着了,还不到桑落的季节,娥姬身上就穿着薄薄的三层绸衣,其中一层还是几乎没啥存在感的纱,坐的时间长了,男女的身体就会自动调整位置,没办法,云策只好起身弓着腰离开。
要不要立刻繁衍新的人口,云策是心怀顾虑的,顾虑并非来自那个拿来骗人的十八岁条例,而是担心,在他如今的身体条件下导致娥姬有孕,万一娥姬生下一颗软壳蛋可怎么是好哟。
龙不龙,人不人的,说白了自己的身体就是一个二串子,对于云策来说,二串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哪怕串的是龙也不成。
想到这里,他的右臂再次发力,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淡青色的龙鳞就覆盖了整条手臂,五指也变成了无坚不摧的龙爪模样。
以前龙鳞只覆盖到了大臂位置,现在,龙鳞不知不觉的已经覆盖了他的肩头。
云家庄子的雨水再次笼罩了鸡屎山的时候,这里能析出的芒硝已经很少很少了,而鸡屎山,也因为庄子里的人多,终究还是被摊平了。
火山口的硫磺也所剩无几,倒是狗子亲自制作的炸弹,已经塞满了龙珠。
云策通过新的蓝田县县令给大神官的信,被送回来了,不是大神官退回来的,而是信使根本就没办法进入皇宫,而大神官所在的龙神殿,恰恰就在皇宫的最高处。
这就说明,大神官与皇帝的战斗还在持续,而且皇帝还是弱势的一方,就是不知道大神官这一次能否一鼓作气的砍死皇帝,给大汉换一个不那么折腾人的小皇帝上来。
云策坚信,皇帝这种生物的年龄绝对不能超过十二岁,超过十二岁的皇帝就总是想着搞事情。
两岁上岗最好,干到十二岁正式退休成为逍遥公,或者逍遥候啥的最好,不用没完没了的杀皇帝小孩,只要三五代不杀,让他们都活着,三五代后,皇帝就会自然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啥东西了。
长安城的白日,繁华热闹,到了夜晚就鬼影憧憧,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以前看不起的连鞋子都穿不起的武士,这个时候不但各个有鞋子穿不说,好些都穿金戴银的好不富贵,同时,这也严重影响到了冯安给云氏招募武士的进程。
张敏从攀星楼那边回来了,急匆匆的来不及喝水,就抓着云策道:“我们要快点走了,再不走,大军就要来了。”
云策皱眉道:“是皇帝撑不住了,还是大司马撑不住了?”
张敏担忧的道:“是大司马快撑不住了。”
“咦,不是说大汉的皇帝都是弱鸡吗?”
张敏瞅着云策的眼睛道:“皇帝说了,只要长安附近的三十六州的刺史愿意支持他,等他死了,这三十六个州的刺史就有资格当皇帝。”
云策的眼睛一亮,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三十六选帝侯?”
张敏疑惑的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大汉有三百军州呢,就算靠近长安的三十六个州比较富裕,他们也打不过三百军州,更不要说,后面还有两百羁縻州呢。”
云策点点头道:“看来,皇帝是真的疯了,只顾眼前,不管以后,哪怕从他之后断绝刘氏皇族的根基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