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抬起头道:“你要试探云策,为啥把我夹在中间?”
吴彤皱眉道:“我想看看,云策对你能忍耐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怀疑你,会不会把你当作自己人看。
同时,也给你一个教训,不要轻易的把自己昔日的同僚给指出来。
好了,事情过去了,云策没有上当,证明这人除过容易贪恋富贵忘记故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你拿着文书回去,他就不生你的气了。”
看着再次忙碌起来的吴彤,张敏抱着文书起身,颤声问道:“大司马会赢吗?”
吴彤百忙中抬眼看着她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张敏神色晦暗的点点头,就抱着文书坐着吊笼再一次回到了地面。
“大司马会赢吗?”
张敏又飞马回到云氏庄园,把文书递给云策之后,就再次发问。
云策点点头道:“不仅仅是大司马要赢的问题,还是大赢特赢的问题,如果我预料不差的话,这一次的事情过后,大汉估计能安静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怎么说?”
云策瞅着张敏的眼睛道:“因为这一次,是大汉朝廷的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自净行为,是一场故意戳破脓疮,治疗自身的机会。
我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倒霉,也不知道大司马会不会倒霉,只知道,那些听信了谣言,主动跑来长安勤王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这样做对皇帝没有好处。”
见张敏终于从迷惘中走出来了,云策笑着把一碗汤汁推到她面前道:“对有野心的皇帝来说自然没好处,对于没野心的皇帝来说,当然是有好处的。
而皇帝刘牧,恰好就是一个没啥野心的,否则,也不会被人当实验品观察他跟鬼方女人媾和后的子孙变化。
说真的,刘牧真的很怕死,他甚至都不敢跟玉蘅真刀真枪的发生点啥,如此睿智的皇帝,谁又舍得杀呢。”
张敏喝一口汤,发现是甜汤,把凳子朝云策那边挪一下轻声道:“皇帝跟玉贵妃没有男女的那点关系?”
云策摇头道:“没有。”
“为啥?”
“因为玉蘅敢做的那么过份,偏偏皇帝还总是原谅她。”
“为什么皇帝会原谅她呢。”
“因为他们之间是朋友,是同盟,就是不是夫妻。”
“您再仔细说说……”
云策当然很愿意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张敏讲的清楚明白,就是娥姬进来了,云策也就没办法继续掰开,揉碎了。
道理讲的不爽利,张敏羞赧的用袖子掩着脸,离开了,娥姬盯着张敏皱皱巴巴的裙摆看了许久,就对云策道:“也跟我仔细说说呗。”
云策揽过娥姬的细腰道:“说说,你想要知道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娥姬道:“张敏很伤心是吧?”
云策点点头道:“被人当棍子使唤了,还不能生气,只好找我来要答案,我给了她一个答案……其实什么答案不重要,对不对的也不重要,这个死女人就是死脑筋的想要一个答案,顺便糟蹋一下自己。”
“所以,你就糟蹋她了?”
“没有,就是想起你那晚跟我说她有一个会发光的那啥,就没忍住……”
“挺好的。”娥姬大方的把云策的手放在她的臀上。
云策准备了整整两天,行军路线,干粮,以及远行的帐篷物资都已经准备好了,把老仇留下守护蓝田县的这点产业,在一个无雨的清晨,大队人马就离开了云家庄子,缓缓地向北方前进。
偌大的蓝田县没人来送他们。
偌大的长安城也没有人来送他们。
倒是吴彤来了,他其实不是来送云策的,而是来送张敏的。
他丢给张敏一大包东西,话都不说,就转身骑上雷烟兽回长安了。
娥姬死死的盯着那个巨大的包袱咬着牙道:“你给郎君戴绿帽了?”
张敏瞅着面前的大包袱道:“我没受伤的时候,他就对我的姿色嗤之以鼻,把我当男人用,我受伤之后,他反而开始把我当女人看了,处处在意我的心思,处处照顾我。等我的身体恢复之后,他已经不把我当人看了。
你说,这样的人能给谁戴绿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