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莉打好饭回到家,江大海已经下班回来了。
“老爹,今天有你爱吃的炒猪肝。”
江大海忧愁的对她道:“你二伯受伤了,我得回老家看看,饭你放著,我回来再吃,你先回去吧。”江茉莉往陆家打电话讲了一声,和江大海一块回了老家。
回到李子沟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路上,江大海把事情简单跟江茉莉讲了下。
江大川是被江大山打伤的,脑袋被开了瓢,缝了五针。
对于皮糙肉厚的农村人,这点伤不算什。
江家之所以把江大海喊回老家,是因为江大山打江大川这事,跟江茉莉有点关系。
大年初一,江茉莉在饭桌上说江大川跟烟酒犯冲,不沾这两样能保平安,大家都没当回事,偏江大山信了。
自打那以后,成天盯贼似的盯著江大川,但凡逮到江大川抽烟喝酒就抄著扁担追著打。
岂料这回失了手,把江大川脑袋给打破了。
丁玉珍不干了,托人给江大海传讯,让他回来给个说法。
江大川家的堂屋,江大山、杨春香,江大川、丁玉珍,以及两家各自的儿子儿媳,济济一堂。院坝更是挤满了吃瓜看热闹的村民。
江大川坐在竹椅上,纱布从头顶缠到下巴。
丁玉珍站在丈夫身边,抹著眼泪哭诉:“你们瞅瞅大川这脑袋,那长一道血口子。大哥,你安的什心啊,对大川下这重的手,你是不想让他活啊……”
杨春香回呛:“你放狗屁呢,两兄弟打架,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医药费赔了,又给了两只老母鸡,你们还想要怎样?做出这副阵仗给谁看呢?”
丁玉珍气道:“脑袋是人的命门,破了那大个洞,往后大川要是有个好歹,别说两只老母鸡,就是两百只也不够!”
“嫌不够是吧,来,把我的命拿去。”
“谁稀罕要你的命,你的命屁钱不值。”
“不稀罕那你哭个锤子,你男人又没死,你给谁哭丧呢?”
“我给你男人哭丧!去你妈的,你们不就忌妒大川有了差事,你们没有吗?”
“我呸!就那你破差事,送上门我都嫌累得慌!”
两妯娌吵的唾沫横飞,恨不得撸起袖子干一架。
江大海出声劝架:“大嫂,二嫂,有话好好说。”
他不劝好,一开口反倒被丁玉珍喷了一脸,“你少在这和稀泥,这事还不都是你家茉莉惹出来的!”“你别扯茉莉,茉莉她也是为了大川好,烟酒本来就不是好东西。爸妈不在了,我当大哥的,管教兄弟那是天经地义!”
难得江大山这个时候,还站出来替江茉莉说话。
他是打内心感激江茉莉救了他,也坚定的认为江茉莉是在救江大川。
江茉莉说江大川不能沾烟酒,那就不能沾!
丁玉珍直接冲江茉莉道:“茉莉,要不是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你二伯也不会遭这个罪,你怎说?”江茉莉道:“我说了啊,二伯不沾烟烟保平安,你们非不信。”
丁玉珍气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二娘,你是觉得大伯他做错了,管错了?”
丁玉珍没好气:“大川都当爷爷的人了,用得著他闲吃萝卜淡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