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各自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专属于自身的行动方案。
这就像是解开了某种战力封印,“黑风军”得以展现出最适合自身的战斗形态。
……
张山虽然硬实力上稍有欠缺,可因为他的“驭马投掷术”被强行“提拔”到了圆满之境,是所属百人骑队仅有的一位。
对于此术的理解和应用,也超出了同队其他人一大截。
因此,他将同队多名炼髓战力全都压了下去,成为了这支百人骑队的首领。
同队中仅有的一名炼髓后期,也被安排成为他的副手。
担下如此重任,又是初次经历如此浩大的战场,独担大任的张山,看着茫茫多的、如苍蝇一般乱飞乱逐的人群,心中也出现了短暂了茫然无措。
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可这种状态,来得快,去得更快。
不待周围同伴开口问询,天生大心脏,或者说过于钝感的他,目光便已经锁定在了一支敌军铁骑身上。
这支铁骑的规模,在四散逃亡的群体中,算是非常扎眼的一群。
在他看过去之时,已经有五六百的规模。
而且,随着其持续东遁,也在持续的吸纳周围那些逃亡的同伴。
既有三五成群,或者与队伍失散、干脆独自东遁的散兵游勇。
也有集结出数十骑规模的队伍,不断朝他们靠近。
若是不加阻止,这支逃亡的敌骑很快就会将铁骑恢复到千骑以上的规模。
短暂的混乱之后,强大的“惯性”让这支敌军铁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组织起完整而有力的组织。
相比于杀敌,这才是“黑风军”最需解决的症结。
打断所有成规模、成组织的反抗!
敏锐的锁定这支铁骑为目标的,非只张山一人、一队。
就在在他锁定这支快速“成长”的敌骑之时,已经有一支百人骑队先一步“贴”了上去。
当张山带着所属的百人骑队快速“贴”上去,准备与另一支百人骑队的同伴相互配合,对这支东逃敌骑进行重点“关照”之时,又有一支百人骑,几乎与他前后脚的出现。
没有任何沟通协调,三支陆续抵达的百人骑队,只彼此通过目光的交流,加上简单的手势配合,便对眼前这只已快速膨胀到八百多骑的敌骑形成了致命包夹。
不仅如此,因为他们的及时“补位”,在对目标形成致命威胁的同时,还及时截断了周围其他逃命铁骑继续“贴”上来,持续壮大眼前敌骑的渠道。
就像是剪断了其生命脐带。
就在做好前期的战术布置之后,张山本人张嘴,发出两声短促的啸鸣之音。
与此同时,另两只百人骑队,前后脚有啸鸣之音与他配合呼应。
紧接着,仿佛毫无征兆的,三百根投枪便从三个方向狠狠的投掷而出,朝着目标如疯狗一般扑咬而去。
“嘭——嘭——嘭——”
这是高速移动的投枪,碰到一具具“拦路”铁甲之后,发出的刺耳撞击声,以及强行洞穿撕裂铁甲之声。
“噗——噗——噗——”
这是一根根投枪撕裂一具具血肉之躯时的“从容不迫”。
还有凄厉的“啊啊”惨叫,“哗哗”的血泉喷涌——
待这三百根投枪掠过,规模已超过九百的东遁铁骑,瞬间便少了两成有余。
依然还骑在狂奔的铁马之上的铁骑身影,数量已经不足六百。
如此明确的打击,立刻对这些人的心灵造成了暴击伤害。
聚在一起逃亡的他们,本就只有极少一部分有着明确的意图,更多的,都是随波逐流。
眼看着附近有股更强大的逃亡队伍,下意识的便靠了过去,根本不曾多想。
现在,他们知道了。
他们这样的“显眼包”,就是最“招蜂引蝶”的货。
于是,还不待张山等人展开第二波进攻,这支队伍“轰”的一下当场崩解。
本来聚在一起东逃的他们,立刻如鸟兽般四散,来了个原地大瘦身。
当这支骑队的规模稳定下来时,已经只剩两百多骑。
比较特别的是,这支规模一下子被削到只剩两百多骑的骑队,或许是眼见逃生无望,又或许是对张山等追击之人恨到了极点。
他们停止了继续逃亡。
凭着超绝的马术,在极短的时间、极短的距离内,让整支骑队都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向。
如同一击致命的回马枪,径直朝张山所属骑队直“刺”而来。
只可惜,这般决绝而悍勇的反扑,并没有捞到任何成果。
所有追击的骑队,都始终恪守一个原则,那就是保持距离。
五百步,是他们设定的“安全线”。
在追击敌人的过程中,始终控制己方与敌骑的距离在五百步以上。
若是发现敌我距离拉近到五百步之内,立刻调整,重新将距离拉远。
三百步,则是“生死线”。
无论任何原因,都不能让敌人接近到三百步之内。
譬如现在,己方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可在追击这只“绝望困兽”之时,张山等人依旧将距离控制在三四百步之间。
敌骑这快速而凶猛的反扑,仅是将双方最近的距离拉近到了两百七十步左右,便被张山等人再一次远远的拉开了距离。
依靠的,不是更精湛的马术,更精妙的驭马意识,而是更轻的负重带来的远超铁骑的灵活性。
相较于铁骑,这可是“轻骑”最显著的特征。
在双方都经历了数百里的疾驰,加上惊心动魄的追逐亡命,体能都有了极其恐怖的消耗之后,这一点便体现得尤为明显。
逃不掉,追不到。
如此也就罢了。
另两支百人骑队,却都再一次投出了致命的投枪,恰到好处的将这两百余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