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仿佛是场梦。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女儿格温从小就是个乖乖女，温柔善良，美丽又大方，是他的骄傲来着。
还有霍克。
虽然他一开始对霍克的感官并不怎么好，但这不能怪他，谁让霍克是个孤儿呢。
虽然这话有些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说吧。
不说其他地方的，单说纽约城，从寄养系统里面出来的男孩子，大部分的结局要么是监狱，要么就是死在某个没人会在意的角落当中。
那些个能从寄养系统里面杀出来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个奇迹来着。
这一点作为分局局长的乔治在清楚不过了。
但在之后，乔治对霍克有所改观了，虽然还不至于真的将霍克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但最起码算是捏着鼻子默认了霍克会成为他的女婿了。
可眼下呢？
自己记忆中的乖乖女比自己还要杀伐果断。
还有霍克。
这双镭射眼是什么个情况？
变异了？
乔治念头急转着，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乖乖女，已经再一次盯上了那只被定格在原地，脸蛋都已经肿起来的胡子黑人身上。
霍克的目光也紧随其后。
乔治反应了过来，深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出声。
「等等，这个杀了，幕后黑手就差查不出来了。」
「不需要了，爸爸。」
「什么？」
乔治表情再愣。
格温扭头对着自己的爸爸微微一笑：「霍克说的对，隐瞒什么的，最没有意思了，而且很容易翻车。」
刚刚就差点儿翻车了。
格温很难想像，如果自己和霍克没有来这里的话，自己的爸爸为了救自己的队友而做出来的牺牲，到时候让妈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虽然她能理解爸爸。
妈妈海伦也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
好家夥。
差点儿就给自己完美的家庭埋下一颗雷了。
格温心有馀悸。
所以……
她也不玩了。
霍克没暴露，玩侦探游戏也就算了。
霍克现在都暴露了，还玩侦探游戏的话，那霍克不是白暴露了。
最重要的一点。
格温微笑的看去霍克：「幕后黑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乔治闻言，也是下意识的看去霍克。
霍克无视着乔治的注视，很有职业道德的看向自己的金主格温，微笑的点了点头。
「知道。」
「是谁。」
乔治连忙出声。
霍克看了一眼乔治，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向自己的金主。
一句话。
格温花钱了，总归要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就像格温之前那样，懂装不懂的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感受到情绪价值的格温抿了抿嘴，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谁。」
「狄肯·弗洛斯特。」
霍克耸了耸肩：「纽约城吸血鬼长老会的领袖来着，血色天启真正的幕后老大就是他来着。」
格温皱了皱眉。
「领袖，那跟始祖吸血鬼……」
「一样。」
霍克知道格温想说什么，直接打断，笑容灿烂的说道：「你说让他什么时候死，我就让他什么时候死，你出钱，我办事，我都听你的。」
一旁的乔治再次愣了愣。
「出钱，出什么钱。」
「没事。」
格温摇头，看去乔治，转移了话题：「爸爸，你不去看看本叔叔吗，他还在上面吊着呢。」
「谢特！」
「本。」
乔治反应了过来，转身朝着包间外面跑了过去。
霍克瞥了一眼被定格在原地的胡子黑人。
「这个咋办，杀了？」
「不。」
格温等到乔治离开之后，转身，会说话的眼眸好似布满了一层寒霜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亲眼目睹了两名吸血鬼被顷刻气化画面，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的胡子黑人。
胡子黑人满是恐惧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哀求。
霍克似笑非笑的看着，没给胡子黑人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看着格温，给自己的制服金主提供着情绪价值：「那你说想怎么玩。」
格温面若寒霜的看着这个胡子黑人。
「你刚刚口中说的，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她叫海伦。」
「海伦·史黛西。」
「……」
胡子黑人听着格温这句话，悬着的心，终于彻底的死了。
甚至就连他的眼眸，也彻底的黯淡无光了。
但……
胡子黑人想要争取一下，眼神中再次迸发出了最激烈的求生欲望。
他试图张嘴，告诉格温。
这不是他的意思，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来着。
可惜格温也没有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
「能把他吊在空中吗，但别人看不见他，让他晒晒太阳，补补钙吧。」
「可以。」
霍克面带微笑的点头：「你说话，我办事。」
说罢。
霍克心念一动，眼前定格的胡子黑人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建筑物外的天上了。
胡子黑人此刻看到了地面下方，正在抽菸的两只吸血鬼。
他们并没有被定格。
胡子黑人发现自己似乎除了不能动之外，似乎可以说话了。
所以他连忙呼喊了起来。
结果……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要喊破了，可明明就在下方抽着烟的两只吸血鬼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明明他就在他们的头上，但他们却仿佛看不到一样。
胡子黑人努力的嘶吼着，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命运，眼泪都快飈出来了。
霍克此刻已经跟着格温走出了包间。
乔治也已经来到了舞池中央，看着面前，乌泱泱身形定格着，但眼珠子却是各种转的飞快的吸血鬼们，下意识的迟疑了一秒，随后一个健步，起跳的瞬间将自己的老搭档本·乌里克给拯救了下来。
咻的一声！
乔治落地，不敢逗留，直接身形如同鬼魅一样，抱着本·乌里克快速的穿过舞池，来到了一旁，然后飞快的卸下了本·乌里克的束缚，以及那被封堵着嘴巴的胶带。
本·乌里克眼神呆呆的看着乔治，回想着刚刚乔治一个大跳，然后宛如鬼魅的速度。
「乔治，你……」
「你没事吧。」
乔治不太想跟老友聊这个话题，担心又紧张的看着本·乌里克。
本·乌里克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的。」
「现在也一样。」
经过这些天，乔治也已经想开了，上帝既然没让他死，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到死的时候。
既然他还活着，那就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呗。
至于那个胡子黑人所说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伦一天天的老去？
那又如何。
了不起等海伦真的去世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去呗，最多就是自杀没办法上天堂跟海伦团聚罢了。
乔治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的老搭档本·乌里克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要去医院吗？」
被乔治搀扶着的本·乌里克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些被定格在现场的吸血鬼们。
「他们这是……」
「咻！」
就在本·乌里克刚疑惑的那一刻，突然一声尖锐的凤鸣响起，紧接着，两道灼热的凤凰射线瞬间轰出，以他们头顶为起点，然后在舞池之间扫射了一圈。
凤凰射线所到之处，有一个算一个的吸血鬼尽数气化当场，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原本还吸血鬼满为患的舞池，已然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就连建筑物外面，那两个正在一边放风一边抽菸的吸血鬼，也是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被当场气化。
三个呼吸的功夫。
整栋建筑物及其四周。
吸血鬼……
荡然无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