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往别处跑,事先没对此地做过什充分了解,也不敢到处乱跑,直接钻入了水中,沉入了水底施展遁地术。
这一路的泥浆可真不好遁,师春一路帮忙施法抵御透出来的地下水,直到很深的地下后,才逐渐干爽了吴斤两待到罢手时,也算是累了个气喘吁吁,问:“差不多了吧?”
师春看了看依旧在滴滴答答渗水的四周,有泥巴跟著啪嗒啪嗒掉落,估计失了法力支撑很快就会坍塌,当即扔出了一具死尸,道;“快。”
吴斤两一看就懂,赶紧摸出却死香勾了一指,又施展火性功法进行焚烧。
就在积水已经泡到二人膝盖的时候,两界通道才再次打开了森森阴气透入,师春先闪了进去看情况,随后一声招呼传来,“来。”
于是吴斤两也立马蹿了进去,再次回到了那个幽暗的冥界,看了眼四周,发现这次终于不在强圉城上空了,也不知劳长泰将那些拘魂袋散开布置在了什地方。
师春右眼异能观察了下四周后,放开了手上禁锢的成捆金丝,也松了口气。
吴斤两摸出“冰羊’放口鼻前大口呼吸后,问:“春天,刚才那动静什情况?”
师春:“是我搞出的示警,那些魔道是冲真儿去的,他们摸进炼天宗绑走了真儿。”
“啊?”吴斤两吃惊不小,“这怎做到的,那可是炼天宗,能被外人轻易摸进去绑走人,炼天宗的防御岂不是成了摆设?”
师春:“算好了机会下手的,趁司徒孤等一干高层不在,面应该还有内奸,否则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在炼天宗把人给绑走。我已经及时示警,但愿炼天宗那边能追上他们,但愿能把人给及时救出来。”
吴斤两摸著下巴沉吟,“春天,说句不中听的,哪怕救不到活,弄死了也行,总之决不能让人落在别人手,万一真儿扛不住,把咱们和司徒孤交往的真相招了出来,万一让外人知道了寻找神火的秘法其实是司徒孤为我们背锅,那我们的麻烦大了去。寻找神火的秘法在司徒孤那,面对各方的压力,司徒孤有扛住的本事,我们却是一丁点扛的能力都没有的。”
师春沉吟,“真儿的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应该没那容易招供。”
吴斤两:“能让魔道冒险直接上炼天宗劫持真儿,摆明了就是冲司徒孤手上的寻找神火的秘法去的,咦…不对,他们怎知道抓了真儿能干系到司徒孤手上寻找神火的秘法?总不能就因为是司徒孤的徒弟吧,何以断定这就能要挟司徒孤交出秘法?司徒孤又不止真儿一个徒弟,为什不抓其他人?”师春似乎早已知道答案,平静道:“我们一直疏忽了一个人,极火宗的印天录!”
“他?”吴斤两惊疑不定,不由思索其中缘由。
师春:“这次抓真儿的魔道,应该跟上次围攻我们的人是一脉的,跟神山上的江游儿是一脉的,我也是看到真儿被绑走后,才反应过来的。
极火宗花那大代价,冲我们来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我们得罪过他,或占了他们便宜,应该还是冲寻找神火秘法来的。
印天录后来落到了魔道的手上,然后魔道也如同极火宗一般,也对我们下手了,才有了上次针对我们的围攻,甚至出动了天仙境界的高手一直追踪我到大致城书馆。
魔道之前为何没这激进?应该是之后从印天录口中知道了什。
还在神火域时,我就察觉到那个极火宗的黑虎对真儿的反应有些不正常,后来被你杀了,加之忙于其他,这事被我忽视了,现在看来,黑虎能吸收那多神火,应该是有什追缉神火的神通,从目前的状况反推,真儿的身份应该早就被黑虎识破了,你说黑虎知情后会不会告诉印天录?”
吴斤两沉声道:“必然会告知,印天录是极火宗当时的领队。”
师春叹息道:“所以印天录早就知道真儿的真实身份,所以极火宗早就知道真儿压根不是什司徒孤在外界的弟子,早就知道司徒孤能接下真儿必然是干系重大,也完全有理由怀疑与寻找神火的秘法有重大关联。”
吴斤两三思后徐徐道:“照你这说来,原本对我们动手,是想从我们口中挖出相关情况,后来因为我们躲得找不到了,他们才转而直接对真儿下手了?”
师春:“魔道应该是这个情况,不过极火宗可能早就想对真儿下手,只是面对炼天宗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才转而把我们当做了线头来抓。”
吴斤两忍不住咒骂,“妈的,把我们当做了软柿子捏。”
“在他们眼,我们本来就是软柿子,兄弟,咱们离出人头地还差得远呢。”师春自嘲了一声,继而又拖出了一具尸体,跺了跺脚,“下去再走一趟吧。”
吴斤两错愕,“现在又回去?”
师春:“回北俱王都。炼天宗发生这大的事,会第一时间禀报司徒孤他们,司徒孤他们闻讯也会第一时间返回炼天宗,从天庭返回炎洲,要经北俱王都的巽门,我们在北俱王都等他,把相关情况跟他说一下,方便炼天宗救人。”
吴斤两明白了什意思,立刻带著他沉入地下,嘴也玩笑似的叹了声,“咱们现在这玩法,没钱人还真玩不起,随便跑一趟的费用,多少人干几年也赚不到。”
到了地底深处,又点燃却死香,如之前般作为。
再现身,已在光天化日的北俱王都郊外的郁郁葱葱山林中,能遥遥看到远处的繁华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