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驾风回了院子,把门扉一闭,杨宵儿问道:
“那壁水丹怎地说?”
“此事成了。”
李曦治笑盈盈地点头,从案上拿起笔墨,自如地写起来:
“……望家中寻【血暾果】…送往【宣元坊】青池宗掌柜之处,此人乃是李恩成之人……”
李恩成乃是筑基修士,怎么会记不得一个名字?更何况李曦治方才明明白白地说了伏代木的名字,李恩成如此作态,无非是显得此人无关紧要,暗示与交好之意已经很明显。
更何况李恩成把自己的要求提得很清楚,一来是【血暾果】,二来是通过【宣元坊】来联系他,不要再去府辰峰。
“此人在宗内独善其身多年,果然有些心思……”
李曦治思忖一阵,先把笔墨搁置,朝着杨宵儿道:
“恐怕还要宵儿去一趟帝云峰,查一查李恩成入宗前后之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在自己峰中都不敢说话。”
李恩成虽然是丹修大师,却处处受制于云丹峰,大部分人情都是求到云丹峰,他苦苦炼成丹药,最后人情与好处大都被云丹峰得去。
只是他一向表现得古怪,众人都当他不在乎,李曦治现下想来也觉得蹊跷了,不敢让自己父亲贸然行事,打算打听个清楚。
‘杨天衙亲自为我家遮掩,想必与我家有联系或是与萧家有图谋,去帝云峰才能查出真消息,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他放了笔墨,取出《六色寻元遁》,创出这遁法的前辈明显是个好面子的,玉简上五彩缤纷,雕刻着各色华纹。
‘若是论真元华丽,《朝霞采露诀》还真是一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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