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唐公令,格殺勿論!」
「是!」
禁軍齊聲領命,魚貫沖入門內。
唐蘭舟扶著馬背,喘著粗氣等待著。
半響,卻是沒有聽到哀豪與求饒聲。
他緩緩皺起了眉頭。
就聽得一聲衣角帶風聲響起,禁軍首領由院內飛身躍起、落在面前,抬手將一人扔到地上,厲聲說道。
「府內官員都已消失不見,只剩了些僕從家丁,這是管家說!那些官員都去了哪裡!」
那管家瑟瑟發抖,抬頭與唐蘭舟對視一眼,瞬間就被那眼神中蘊含的冰冷殺意震住,未等禁軍首領繼續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和盤托出。
「大人、大人,半個時辰以前,有幾位軍官來到府上,與那些大人們密談了一會兒。
我們再去伺候,就不見了人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啊!」
「小的、小的——」涕淚橫流。
唐蘭舟閉了閉眼,輕聲開口問道。
「描述一下那幾位軍官的外貌、衣著形制,一切你記得的細節盡數說來。」
禁軍首領拾手把刀壓在那管家脖子上。
「說!」
刀鋒冰冷、血跡未乾,那管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根本無需拷問就將自己所見所聞一氣兒道出。
待到他說完,唐蘭舟還未做出反應,禁軍首領已經是面色大變。
「唐公,那些人是.」
「鐵鱗甲、火器、赤羅衣——·神機營。」
神機營,是護衛京城的三大營之一,也是這個時代唯一一支成建制配備火器的軍隊。
唐蘭舟平靜地說道。
「那些官員,是被神機營的人帶走的。而且為首者老夫見過,是個粗俗武夫,說話做事極為粗魯,跟他描述的截然不同。」
「那是劉瑾。」
「神機營,已經被劉瑾滲透了。」
禁軍首領一咬牙。
「唐公,現在如何?」
唐蘭舟冷笑一聲。
「來帶人的軍官看衣物形制,官階都不高,看來神機營並未被完全操控。我們去神機營駐地,老夫倒要看看神機營敢不敢謀反!」
一行人迅速整備人馬,調轉馬頭直衝神機營駐地方向。
待行至城門處一條街道之時,卻聽得街邊屋頂之上傳來一聲厲喝。
「放!」
禁軍首領面色大變,閃身到了唐蘭舟身側,伸手扯過一面盾牌擋住面前。
膨l膨一一連串火聲響起。
硝煙刺鼻的味道被風帶到面前,盾牌「鐺鐺鐺」一陣響,人仰馬翻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兼有一聲暴喝,瞬息間就到了面前。
「死來!」
正是一位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天人,从屋顶跃下,一掌朝着禁军首领拍了过来。
禁军首领一咬牙,伸手扯住唐兰舟衣领,抬手以柔劲朝远处一送。
「唐公且先走,此处由我来挡!」
唐兰舟被远远甩飞出去,虽是被以柔劲甩出,落地之后也是一个跟跪险些扑倒在地。
两名禁军高手冲过来扶住他。
「唐公!」
唐兰舟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已经支撑不住,目光扫过禁军高手手中的长刀,一咬牙,抬手就往刀锋上一抹。
「嘶—」
刀口深可见骨,疼痛瞬间将他的神智带回。
唐兰舟捂住了手,厉声说道。
「走! 去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