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做魔头

第464章 真知之妙(二更求订阅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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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心神剧震,瞳孔骤缩。

这已不是看见规则,而是拆解现象,直指本源!

若将天地万物比作一台精妙机器,通玄者知晓某个齿轮如何转动;而真知者,却能看见整台机器的设计图纸,知晓每一个零件的作用与关联。

更让他惊讶的是步天佑,他修的本命法器是量天测地」,赖以成名的至高神通是咫尺天涯」。

可这位却向他展现出真知级的存在」之法。

可知当今世人还是小看了他这位师尊一步天佑掌心微光再变。

那些纵横交错的法则脉络,忽然开始简化—一复杂的线条彼此合并,冗余的结构逐渐消融,最终凝聚成寥寥数道最根本、最原始的源线。

那些源线璀璨如星河,蕴含著无法形容的古老与深邃。

「天地法则看似繁杂,实则皆有根源。」

步天佑语气平淡,却说著足以颠覆认知的话语:「譬如火」法,衍生出燃烧、光亮、温暖、毁灭等万千表象;水」法,衍生出流动、润泽、冻结、包容等无穷变化。

真知之境,便是要穿透表象,看见这些根本的源法,并洞察它们如何相互作用,衍生出我们所见的世界。」

他收回手掌,掌心微光与虚空异象悄然消散。

阁内重归平静,仿佛方才一切皆是幻梦。

可沈天心神依旧沉浸在那震撼景象之中,久久难以平复。

「你如今已入通玄,只要修复元神,勤修不辍,定能在十年内窥见此境门径。」

步天佑看向沈天,眼中带著期许:「待你触摸真知,便会明白一所谓武道,所谓神通,所谓天地,不过是这些根本源法的不同演绎罢了。到那时,你的一招一式,皆可直指本源。」

沈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滔天波澜,郑重拱手:「弟子—受教。」

他声音微哑,显然尚未从方才的震撼中完全回神。

就在步天佑为沈天演示真知玄妙之际,书院另一侧的明伦堂内,却是气氛凝肃。

宇文汲、孟琮、徐天纪三人围坐茶案边,面上神色各异。

案上茶汤已冷,无人去动。

「你们说——」孟琮率先开口,声音干涩,「沈天方才展露的那份武道意志,究竟强到了何等地步?」

他抬眼看向宇文汲,眼中犹带著未散的惊悸:「厉绝尘那玄煞真形,已近四品巅峰,半步四品真神!可在沈天一个眼神之下,竟被压得单膝跪地,连罡气都运转不灵,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他感觉自己,都未必是沈天之敌!

徐天纪缓缓点头,指节无意识叩著桌面:「这不但是元神层面的碾压,还有武意,是本质压制,仿佛蝼蚁见苍龙,未战先溃。」

孟琮闻言冷哼一声:「东神妖院那帮混帐,若不是他们坏了规矩,这场面岂会变得这么难看?还连累我们在不周先生面前丢尽了脸面!非逼著我们把沈天请出来不可。」

他神色幸灾乐祸:「说好了互有胜负,最后让秦昭烈收尾,大家体面。结果厉绝尘发什么疯?一上台就下死手,连败我四人一现在好了,被沈天一巴掌扇晕,他们东神妖院就体面了一」

孟琮话音未落,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名书院执事匆匆而入,躬身禀报:「山长,督学,司业——刚接到传讯,西青书院与南神妖院之战,也出了变故!」

三人微一愣神,互视了一眼。

宇文汲沉声道:「说清楚!」

那执事咽了口唾沫,语速加快:「西青书院天骄赵紫月登台后,也不听师长暗中调度,全力出手,连挑南神妖院三人!」

堂内霎时寂静。

孟琮与徐天纪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错愕。

宇文汲面色数变,最终化作一声冷笑:「今日倒是古怪,两边一齐坏了规矩。」

他随即皱眉:「既如此,八脉论武的总体胜负,便是三胜一负一我大虞赢了。」

—一这就麻烦了,意味著他们北青书院的几个学生,再没可能从八脉论武中取得功勋。

宇文汲想到自己从崔秦几家那里拿到的银子,只觉烫手。

银子也还罢了,关键是事情没办成。

那些高门大族,哪个不是在朝中身居高位?哪个不是根基深厚,权重一方?

哪个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孟琮面色更显不豫,眸光阴戾:「山长,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一他们收的钱,必须退回来,总数五百五十万两!这钱他们若不吐出来,我定不与他们善罢甘休!我们也没法向各家交代。」

宇文汲则摆了摆手:「钱的事,稍后我会去与魏院长商议,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真传。」

他看向二人,语气凝重:「今日八脉论武,我北天学派除了张天远胜了一场,崔玉衡、秦昭烈、周慕云等人皆败,功勋上既压不住温灵玉、谢映秋几人,也没法与镇乱榜下面那几十位拉开差距。」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么接下来的道缘试与心性试,就绝不可再有丝毫大意,更不能有任何意外。」

这次的情况很麻烦,若是通过道缘试与心性试的人超过五人,那就需以所有弟子的功勋来说话。

沈天的功勋在真传考高据榜首,无可撼动!

而温灵玉、谢映秋二人,虽然未参与镇魔井之乱,但这次沈谷一战,沈天报功时,往她们身上各自丢了一万颗六七品心核!又有协助斩杀两位妖魔领主的功勋,此时都位居前三!

徐天纪神色凝然,缓缓点头:「山长放心,此事我会亲自跟进,据我所知,我青州十二家阀阅已与三位青州正副神监勾兑妥当,那几位先天半神受供奉已久,素来办事周全妥当,真传名额定不会出差错。」

宇文汲的神色却凝然如故:「可现在却有了变故,那位不周先生」

就在此时,堂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

三人齐齐转头。

只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前,悄无声息,如鬼似魅。

那人身著玄黑箭袖劲装,外罩暗青披风,腰佩一柄绣春刀。

他面容瘦削,眼窝深陷,一双眸子灰暗无光,却仿佛深渊,看人时令人脊背生寒。

正是东厂副镇抚使—一石迁。

他缓步踏入堂中,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可随著他的走近,整座明伦堂的空气都似凝固了三分,一股阴冷肃杀的气息无声弥漫。

宇文汲三人神色一肃,慌忙起身,躬身行礼:「见过石大人。」

石迁摆了摆手,灰暗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声音沙哑似砂纸摩擦:「不必多礼。」

他旁若无人的走到茶案主位坐下,指尖在案面上轻轻一叩:「今日八脉论武,我知道了,据说场面很难看?」

宇文汲额角渗出细汗,躬身更低:「是下官无能,出了岔子—

「这我不管。」石迁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讥诮:「我只要沈天这次通不过真传考核!还有,沈天的几个部属,还有妻妾,据说也有希望进入北天内门?看来你们三位,是打定主意要入我东厂,体会一次牢狱之灾?」

堂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宇文汲三人面色发白,躬身再礼;「大人放心,我等定不会再出差错!」

此时堂外风雪渐急。

檐下冰棱垂落,映著堂内昏黄的灯火,折射出冰冷的光。

那光投在石迁侧脸上,将他的轮廓映得半明半暗,似一尊幽冥中的雕像。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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