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真好人？伪君子？
很快，天地重新恢复正常。
司票笑着挥了挥手，阁楼内的房间立刻重组，修真道主被放到了另一个房间，原地只剩下他和吕阳。
气氛陡然变得宁静。
吕阳看着眼前的司祟，心中思绪飞速运转，直到这一刻，他都无法精准把握司祟的性格究竟是什么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这位绝对不是没有心机的人，至少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暗示，然后和自己打了个配合，没有一点心机，当时恐怕只会疑惑他在做什么么。
那，该说些什么么呢？
想到这，吕阳低垂眼睑，许久没有说话，而另一边，司祟也没有率先开口，同样认真地打量着他。
就这样过了片刻。”
【遍历红尘法】。”
吕阳终于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前辈能和我说一下这道元神法。晚辈最近正在寻求元神之路。”
“你想学？”
司祟闻言目光微亮，随后笑道：“当然可以，【遍历红尘法】以善恶为主，乃是自善恶之中提炼真我....
嗯，和大剑宗说得差不多。
这两位不可能串通一气，所以要是司祟连大剑宗一起坑了，要是他确实没有藏私，倾囊相授了。
吕阳习惯性地分析着。
而当司祟讲到善识和恶识的部分时候，他突然说道：“若是这样修，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恶识为主吧？”
此言一出，司祟顿时面色微僵。
停顿片刻后，他才叹息一声：“的确如此，当年都玄....欸，是我太过心急了，不应该先传法门出去。”
“哦？”吕阳挑眉：“此言何意？”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司祟坦然说道：“我认为，人心是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环境好的时候，人心自然也会变好。”
“当时我的想法，是以身作则，再由麾下弟子奔走，尽量塑造出一个相对安定，向善的光海修行环境，如此一来，这样修行我的【遍历红尘法】，自然而然也会跟着向善，然后形成良性循环。”
“可是前辈失败了。”
说到这，司祟的叹息之色愈发沉重：“尽管我已经安排好了，但都玄最后还是选择了以恶识为主。”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
吕阳闻言眉头紧皱：“最后，前辈似乎只是和那位大吵了一架，然后什么么都没做，直接不欢而散了。”
司祟闻言抬眉，听出了吕阳的言外之意，摇头道：“看来你对我的元神法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所谓善恶，其实是完全主观的事情，并不绝对，即便以恶识为主，变化也未必一定不可取。”
“何以见得？”吕阳反问。
“比如我。”
司祟指了指自己：“道友以为，作为开创元神法的我自己，当年是选择了哪一道识念来炼就元神的？”
这还用想？
作为光海公认的大圣人，司祟肯定是..
等等，不会吧？
霎时间，吕阳瞳孔骤缩，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顿时跳出了脑海，紧接着司祟也肯定了他的这个猜测。
“没错，我选的也是恶识。”
说到这，司祟的眼底浮现出些许怀念之色：“道友可知道，当年第一个感应法身道的修士叫什么么？”
吕阳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
司祟哈哈一笑：“记载太古老了，具体的名已经被埋葬在了岁月，只有姓氏因血脉而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