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进了宫门后碰到了姜月婵。
“姜四小姐。”
裴少卿翩翩有礼的上前打招呼。
“平阳侯有礼。”姜月婵礼数周到的回应,但一双眸子满是春水,望着他红唇轻启,“侯爷是入宫见陛下?”
旷日引久,平时不觉,但看见裴少卿后就觉痒得厉害,想温故知腥。
“是宛娘娘召见臣,说要带臣去见陛下看能不能冲冲喜,正好臣也担忧陛下的身体。”裴少卿面色沉重姜月婵点头,“原来如此,正好我也是去见贵妃娘娘,不妨同行。”
“四小姐请。”
“侯爷请。”
两人并肩而行之际,姜月婵压低声音说道:“是二哥怕姐姐在宫孤掌难鸣,以防万一才让我来陪她。”
“姜二哥思虑周详,越是在最后关头越要小心谨慎。”裴少卿答道。
等两人到永宁宫时。
宛贵妃刚带小九见完皇帝回来。
小九眼眶通红,泪痕未干,他年龄尚幼没有那多心思,看见亲爹病殃殃的,当儿子的当时就哭出了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臣(妾身)参见娘娘。”
裴少卿和姜月婵齐齐行礼。
“妹妹快些起来。”姜月娥上前扶起姜月婵一同到软塌上落座,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平阳侯也免礼吧。”
裴少卿心冷笑,儿子还没当上皇帝呢,倒是已经开始摆太后架子。
可惜高兴的太早了,景泰帝立小九为太子只是为了把你爹钓回来杀。
太子永远都是思过宫那一位。
“臣遵旨。”他起身,目光扫过眼眶湿润的小九,落在他身后的九皇妃高锦瑶身上,对她点了点头打招呼。
高锦瑶也冲他微微颔首回应。
宛贵妃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裴少卿这混账玩了自己俩姐妹不够,还敢打她儿媳妇主意不成当即冷声说道:“四妹、锦瑶你们先带着小九去偏殿,本宫有事情要单独与平阳侯商量。”几人顿时起身离去。
宫女也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平阳侯一双眼睛安分些,不是你的别乱看,当心本宫让人挖了你那对招子。”宛贵妃冷哼一声警告道。
裴少卿轻笑一声,“娘娘倒是已经有了几分太后风范,就是未免太过无情,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之间可不止一日,怎么么能对我这般态度呢?”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走到宛贵妃身旁坐下,伸手将其搂入自己怀中。
顿时感觉香风扑面。
“混账!放开本宫!”宛贵妃没料到今时今日他居然还敢如此大胆的轻薄自己,挣扎着说道:“本宫马上就是监国太后了,你就不怕本宫吗?”
“臣只会更兴奋,太后娘娘让臣摸摸你的小脚。”裴少卿一把抄起宛贵妃的腿,伸手摘了她的绣鞋又撸掉了白袜,握住纤细的玉足把玩起来。
不知是冬季寒冷还是闷骚,她外面穿了白袜面居然还穿着丝袜,薄如蚕翼的黑丝紧紧裹着玉足,涂着红色甲油的脚趾若隐若现更魅惑诱人。
宛贵妃又惊又羞又恼,用脚去踹他的脸,嘴骂道:“你果真是个胆大包天的,齐王就是你杀的对吗?”
“为了能让娘娘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臣甘愿冒此风险。”裴少卿认下了此事,反正这也没有第三人他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怀疑是自己杀了齐王,对此很无语也很无奈,而且在外面也绝对不可能认下这口锅。
估计景泰帝选在这时候杀齐王一是因为身体到了极限,二就是想让自己背这个锅,如此能让平西侯对于齐王之死少些顾虑和怀疑,赶紧回京。
所以他才当着宛贵妃的面承认。
就是想她把这点告诉平西侯。
在弄死姜虎这点上。
裴少卿跟景泰帝立场是一致的。
“真是你!”听见裴少卿承认,宛贵妃顿时瞪大美目,满脸不敢置信。
裴少卿把她压在软塌上,伸手去撕开她的衣襟,“臣帮了娘娘那大的忙,娘娘是不是得奖励一下臣?”
“今日不行,我还要带你去见陛下呢。”宛贵妃语气柔和了些,毕竟裴少卿居功至伟,她倒也不吝重赏裴少卿却是不管不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狞笑道:“臣现在就想要!”
“你这冤家””宛贵妃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快些,久了会惹人怀疑。”
“不要出声。”裴少卿嘱咐道。
虽然宫殿内没有其他人。
但他怕外面或者屋顶有人偷听。
这回宛贵妃是真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嘴塞着双丝袜硬生生忍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结束了煎熬她根本就来不及洗漱更衣,便立刻拉着裴少卿去见皇帝。
“陛下!陛下!陛下啊!”
裴少卿人未至声先到。
当真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因为太匆忙,脚勾在门槛上摔了一跟斗,却也顾不得起身,直接手脚并用爬到床边,紧紧握住景泰帝的手哀嚎道:“陛下,您还认得出臣吗?”
“朕只是病了,不是疯了。”景泰帝都被这话都乐了,苍白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裴卿家怎么么来了?”
“陛下,是臣妾自作主张,想着您平日最宠平阳侯,就差人去把他请进了宫,想看您见到他后心情会不会好一些。”宛贵妃语气温柔的说道。
“爱妃有心了。”景泰帝点点头说了一句,又看向裴少卿,声音沙哑的说道:“朕不成了,朕知道卿家与皇后之间结怨颇深,今你与皇后就当着朕的面发誓不再相互为难,可否?”
裴少卿下意识看向皇后。
见她虽然神情悲切但还算平静。
顿时意识到景泰帝应该已经将自己的算计告诉了她,否则皇后应该能想到九皇子登基后她的处境会不妙。
不可能像现在这平静。
而眼下景泰帝也是发自内心想让自己跟皇后和解,好尽心辅佐太子。
“陛下,臣起誓,与皇后娘娘往日种种皆一笔勾销,绝不敢对皇后娘娘心v怀怨恨,更不敢再起对其不敬的心思。”裴少卿当机立断举手发誓。
众所周知,发誓≠要遵守誓言。
但这回他是真准备遵守。
无论景泰帝怎么么样,都没有对不起他,看在这点上也必须原谅皇后。
皇后看了他一眼,同样举起手沉声说道:“本宫立誓,曹家与平阳侯过往恩怨都烟消云散,不再追究。“好,好,好,能看见卿家跟皇后和解,朕便放心了。”景泰帝连说三个好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裴少卿泪流满面,“陛下前几日都还好好的,怎么么突然就……”
“人老了,随便来个什么么意外都会一病不起。”景泰帝摇摇头,沉声嘱咐道:“裴卿家当好好辅佐太子低着头的宛贵妃闻言嘴角上扬。
老东西,还用你说?太子的娘都被他搞头了?他能不好好辅佐吗?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鼓鼓囊囊的。
景泰帝可能对她有几分感情。
但是她对景泰帝这个老灯确实没什么么感情,否则不会没有半点愧疚。
“是,陛下放心,臣这辈子都是大周忠臣!燕家忠臣!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太子!”裴少卿斩钉截铁保证。
景泰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身体放松下去,“去吧,朕想睡一会儿。”
“微臣告退!”裴少卿流着泪高声呼喊,随后以跪姿往后慢慢挪动,直到门口才站了起来,又躬身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走出寝宫后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缓缓关上的门,沉重的吐出口气。
陛下,臣有愧于你啊!
裴少卿的愧疚来得快去得也快。
转眼神色就恢复平静,面无表情的甩着大袖跟随引路的太监往外走。
虽然这时候宫门已经关了。
但也可以单独为他再开一次。
回到府中。
裴少卿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太子。
既然景泰帝已经把算计向皇后和盘托出,那太子估计也快知道了吧?
所以他要在此之前再狠狠的表一波忠心,以后就没那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