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得知父皇从来就没放弃过自己,那因被父皇忌惮势大而设计造反囚禁五年的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么?
“转告父皇!儿不孝,父重病儿不能侍于床前,儿立誓,绝不会让他失望!”太子声泪俱下的举手发誓刘海伸手去将太子扶起,轻声细语的说道:“这些暗卫会留下来扮作宫人伺候殿下,也是保护殿下,陛下会将一切安排妥当,殿下只需要在思过宫静候即可,切不要关心则乱。”
“是,有劳公公了,孤一定会谨记此言。”太子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刘海微微一笑,“陛下之所以要那早就将真相告诉你,是因为他觉得你最像他,肯定不会在这个关头安分守己,怕你铤而走险坏了大事。”
“生我知我唯父皇尔,孤确实险些犯了蠢。”太子满脸汗颜的说道。
刘海后退一步,“奴婢告退。”
“公公慢走。”
目送着刘海离去,太子看向那些暗卫拱了拱手,“将尸体收拾干净。”
暗卫纷纷低下头表示明白。
太子关上了房门。
“夫君……”太子妃欲言又止。
“父皇爱我。”太子话音落下又才想起裴少卿,连忙说道:“快,娘子替我磨墨,还要将此事速速告知平阳侯才行,否则说不定就会出乱子。”
看着猫叼着回信跳出窗户,太子才松了口气,可神经依旧保持着兴奋没有困意,看着身段婀娜的太子妃他罕见的又有了冲动,将其拽入怀中。
“夫君……”老夫老妻了,对方一个眼神太子妃就懂,一脸含羞带怯。
太子迫不及待扯开妻子的胸襟露出水蓝色的肚兜,一对白软的硕果颤颤巍巍呼之欲出,羞得太子妃连忙拿手去挡,却是在挤压之下更为诱人。
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可她身材还是那性感。
太子呼吸急促的抱起太子妃将其放在床上,但随后又神色一僵,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娘子,睡觉吧。”
他的冲动来得快,但软得也快。
太子妃张了张嘴,最终挤出个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好,睡吧。”
话音落下侧身背对着太子,下意识夹了夹双腿,嘴幽幽叹了口气。
很轻微。
可太子还是听到了。
以往只会感到羞愧,今天不知为何在羞愧之余多了几分尴尬和恼怒。
而另一边刘海已经回到了景泰帝的寝宫,将思过宫的事讲述了一遍。
“这些年苦了他了。”景泰帝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叹了口气说道。
坐在床头的皇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太子肯定能理解陛下你的。”
在得知了景泰帝的安排后,她心中的幽怨和愤恨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对丈夫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悲伤“待姜虎和姜啸风等一系列姜家骨干身死,平西军被朕派去的人拆解接手,一介女流和四岁小儿也翻不起什么么风浪,朕会封其会永乐王,迁出宫永居京城,留他们母子一命吧。”
景泰帝突然看着皇后说道。
听刘海描绘太子痛哭,让他想到了小九出自对自己这个父亲最纯粹的关心的痛哭,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如果小九的年龄再大一些,有个十四五岁,他都不可能让其活下来。
四岁稚童,没了姜家这个最大的助力,等他长到懂事的年纪就算想搞事也搞不了,太子早已经地位稳固都已经杀了一个儿子。
没必要再杀一个尚懵懂的儿子。
皇后虽然不愿,可想到丈夫为儿子做了那多,也就抿嘴点了点头。
只要那对母子不住在宫中,自己就眼不见心不烦,且随她们去好了。
夜深人静,平阳侯府。
裴少卿的卧室同样灯火通明。
“果如夫君所料,陛下钟爱者始终唯太子尔!”看完太子的回信后谢清梧眉飞色舞,之前都是猜测,现在才真确定了,平阳侯府赢在起跑线。
裴少卿也露出了笑容,不管今后他和太子会走到什么么样的局面,但眼下至少已经确定获得阶段性的胜利谢清梧坐在他怀中,两只白丝包裹的玉足悬空晃来晃去,眼珠子一转问道:“以陛下之狠辣,多半也会杀了宛贵妃母子,你就不管不顾吗?”
“我怎么么管?怎么么顾?”裴少卿摸着她裙摆下白丝复盖的大腿,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为夫不会拿我们家去冒险,我和宛贵妃的苟合仅仅是出于利益,没有感情,全是奸情。”
现在只需要坐等一切尘埃落定。
他可不会为了一个上过几次的女人就精虫上脑去节外生枝,那说不定会牵连整个平阳侯府跟着一起复灭。
“夫君一如既往,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那妾身便放心了。”谢清梧盈盈一笑,纤纤玉指划过他的唇瓣。
裴少卿含住她的手指吸吮了一会儿才松开,笑着说道:“但如果是你和兰儿他们,我肯定会不惜代价。“抱妾身去床上。”
“去床上干什么么?”
“自然是干……妾身。”
肉浪翻涌,床榻摇曳直至天明。
早上,景泰帝召见了韩栋,下旨接下来一切政务全都交给内阁共议。
京城恢复了平静。
至少表面上是恢复了平静。
毕竟太子已立,又没有了别的竞争者,加上太子还有平西侯这个超强助力,所有人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上品龙血宝马日行两千,圣旨只用了短短三四日就抵达西疆府城。
“爹,有天使来了,骑的是上品龙血宝马,肯定是出了什么么大事。”
姜啸风去通知亲爹回府接旨。
“上品龙血宝马?”姜虎心中惊疑不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侯府,客气的向太监躬身,“见过公公,不知京中出了何事?竞出动了上品龙马。”
“是大事,对侯爷来说也是天大的喜事,侯爷接旨吧。”前来宣旨的陈卓微微一笑,高高举起圣旨说道。
姜虎父子俩立刻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临御天下数十载,宵吁勤政,惟念苍生计安,然今龙体违和,沉屙难愈……国不可一日无主,储不可久虚,九皇子燕盛性纯仁孝、资慧天成,堪继大统,今册立为皇太子……皇太子年齿尚幼,朝政需得贤良辅弼,方能安邦固本。
平西侯姜虎,忠勇笃诚,才略卓绝,镇边多年,勋绩卓着,可堪当托孤之任,着即星夜兼程回京,辅佐皇太子处理军国要务……
无负天下所望……钦此!”
姜虎和姜啸风父子人都是懵的。
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陈卓。
“侯爷,还请快快接旨吧。”
直到陈卓提醒,两人才回过神。
“公公,到底怎么么回事?陛下怎么么会突然病重?九皇子又怎么么会突然被立为太子?”姜虎没接旨,而追问道陈卓叹了口气,上前两步神色凝重的说道:“前几日齐王殿下外出狩猎遇刺身亡,陛下悲痛欲绝当日就三度昏厥,被十余名御医轮番抢救才从鬼门关拉回来,但也已时日无多。”
“这……这……”姜虎惊疑不定。
皇帝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陈卓沉声说道:“侯爷得赶紧回京坐镇啊!奴婢这次来还带了几匹龙血马,侯爷可只带亲信星夜回京。”
“多谢公公,虽兹事体大,但本后也得安排好西疆一切事务后方可随你回京,还请公公在城中稍稍休息几日吧。”平西侯没有答应立刻回京。
陈卓知道姜虎担心什么么,更知道劝说他也没用,只能依言答应下来。
等宣旨队伍离开后,姜风才迫不及待说道:“爹,该不会是有诈吧?”
这怎么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我也怕,毕竟咱这位陛下一向心思深沉狠辣,等吧,若此事为真的话最多十日家中很快有信送来,届时再做打算。”姜虎语气平静的说道。
姜啸风又说道:“哪怕这件事是假的,也说明陛下快死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尽快解决掉我们姜家。”
“没错,陛下若是在死前解决不了我,我可就要解决齐王了。”姜虎低头看着手的圣旨,冷笑一声道。
只要他不回京,不管皇帝是死还活,他都立于不败之地,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