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高速。
陆远秋靠近车窗,拨通了郑一峰的电话,目前就他和白清夏率先去了珠城,芦城这里还有些事需要交代。
“我和白清夏先去珠城了,等你们走的时候千万别把阮月如给落下了。”
“你放……我们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郑一峰就说了两个字,后面就被苏妙妙果断的声音给打断。
陆远秋笑了下:“当然放心,所以才找你们而不是找钟锦程。”
郑一峰:“他就在我旁边呢。”
陆远秋:“啊?”
郑一峰:“开玩笑。”
陆远秋:“真好笑。”
陆远秋没笑,笑起来的是一旁的白清夏,他扭头望去,白清夏的粉薄嘴唇上还泛着水润的光泽,若不是在车上不方便,白清夏的嘴唇一周都会是红的,没一两个小时缓不过来。
对上陆远秋的视线,白清夏笑容一下子收敛,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她还沉浸在刚刚人前接吻的难为情中。
当她意识到自己以前不会这样的时候,这份难为情就会大大加重。
看她不好意思,陆远秋反倒笑了一声,和郑一峰那边挂了电话。
对待白清夏,有时候粗鲁了会心疼,可对她太温柔又无法满足自己的色心,谁能忍住在面对这样一位恬静温柔的女孩子时不冒出一颗强盗似的侵略心呢?
陆远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缺失对白清夏的这份过载的占有欲。
“咱们该怎么帮月月走出来呢?”白清夏忽地扭头。
陆远秋叹息一声:“才一个多月,谁又能真正走出来呢?别说一个多月了,就是半年,一年,十年……我也不会真正释怀。”
陆窦晴在回头安静地看他们两人,陆远秋发现三姐好像有感染他们的情绪,便朝她挤了挤笑容。
三姐笑了。
小李飞镖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人这辈子胸腔里总要装几个刻骨铭心的人,没必要主动去忘,但也没必要时刻去想,等时间久了,你们会发现他的精神和你们很自然地就融为了一体,那时候再想起他也会是一件平和且自然的事。”
“就像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喝酒的时候多拿一个空杯罢了。”
陆远秋很少听到小李飞镖能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
“飞哥有故事?”
小李飞镖胸口起伏了下:“以前有过战友离开,是过命的兄弟,现在再想起来,我会觉得他从没离开过,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所以他永远都会在。”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右手离开了方向盘,指尖戳着自己的胸口。
陆远秋静坐片刻,轻轻点头。
车子驶到了珠城的别墅门口,车门打开后,陆窦晴和白清夏都提着各自的行李朝别墅小跑而去,陆远秋胳膊搭在驾驶位的车窗口,笑着道:“先别急着停车,飞哥。”
“怎么?”小李飞镖墨镜下的眼睛看他。
“合同还剩几天?”
“两周。”
“我想和你一直续下去,酬劳翻倍,怎样?”
小李飞镖静默片刻,反问:“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