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很是不解,“唐国公,这酒莫非不合口味?”
“并非如此,国公家的酒,天下少有。”
“那为何闷闷不乐呢?”
李渊放下了酒盏,神色略有些悲愤,他说道:“国公,您还没听说吗?裴蕴那狗东西,请求陛下增设百余个御史的位!”
宇文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件事,不过,那些御史是监察地方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国公还不知道吧,他所提拔的那些御史,都是他的亲信,都是些南人,关东人,有不愿意依附的,就被他给驱逐,他的御史不只是要监督郡国,就是军府,留守,诸藩,都要以御史来监察啊!”
“这厮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我本来准备了数十匹好马,想要送到您这里来,可马匹还没进洛阳,在城门外就被拦住了,说是什么从突厥那边弄来的私马,御史直接上书,陛下都派人来训斥我,马匹也被拿走了他的势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我连十匹马都带不进都城!”
听着李渊的话,宇文述渐渐眯起了双眼。
他又吃了一口酒水,“这厮刚刚当了御史大夫,便有些看不清自己了啊。”
“一个南人,跑到洛阳来砸我们饭碗?”
宇文述冷笑了一声,而后看着李渊,“你且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去解决的。”
“多谢国公!”
“勿要如此客气.”
李渊走出了许国公府,上了车,急匆匆的往自家府邸走去。
刚回到了家,窦夫人便赶忙找了过来,扶着他坐下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李渊笑着坐下来,而后抚摸着胡须,“裴蕴这个狗东西,这次是要倒霉了,他现在还为抢走我一些马匹,在陛下面前弹劾了我而洋洋得意呢!”
“许国公说了,他会去解决这件事的。”
“那他可曾说如何解决?”
“这倒是没有,不过,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况且,裴蕴做的确实过分,他今日敢动我的马匹,谁敢确定他明天不敢去动许国公的东西呢?许国公是不会放过他的。”
在裴蕴将杨玄纵搞了那么一出,又将杨玄纵强行插进新军之后,李渊也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他先是弄来了些来历不明的马匹,悄悄往洛阳内运,裴蕴果然没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弹劾,皇帝也是派人将李渊训斥了一顿。
但是裴蕴这个南人明显不太清楚,像这样买突厥马匹的事情,对勋贵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只要你不是自己去边塞偷偷买的,是从别人手里买的,做的不是那么过分,皇帝说说也就算了。
可裴蕴这边动了手,勋贵们可不会放任他在这里装腔作势.
窦夫人看着得意的李渊,也是笑了起来,“还是夫君厉害,家里的这些竖子们,都觉得自己很厉害,却不知道都是因为有夫君在护着他们。”
李渊听了这话,也是十分开心,“那是,若是没有我,这几个竖子还敢如此骄横吗?一定是会吃大亏的!”
李渊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书信,递给了一旁的窦夫人。
“对了,这里还有老二的书信。”
“老二说自己在楼烦过得很苦,每天都在操练,大门都出不去,很思念这里,想要早些回来,我看,送他去鹰扬府锻炼是对的,至少让他收了性子,不再胡闹,应该让他再多待点时日,你觉得呢?”
窦夫人看着书信,眼神闪烁不定。
“嗯”
“夫人,可有不妥?”
“没有.那就让他先待着吧,顺便,可以再给婿子写份书信,让他稍微盯着些二郎.”
“说的也是,我们这婿子为人宽厚,如今是能看的住二郎,可往后也不好说,是得告知他几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