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衡从薛寒这知道了伪诏的事,一阵后怕。
“还好太子没有被骗。”
薛寒轻笑:“现在该称今上了。”
虽然离登基大典还早,但太子已灵前继位,接受了百官朝贺,从礼法上已经是真正的新帝了。“新帝打算什么么时候对朱相动手?”
“快了,忙过这些日子再说。太子继位已成不可动摇的事实,着急的该是别人了。”
秋衡说起明日的打算:“我去康郡王府看看凌大哥,问问他”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薛寒却知道是什么么。
问一问康郡王世子,是不是与靖平帝的死有关。
“嗯,你去吧。”薛寒闷声道。
秋衡轻轻推推他:“怎么么了?”
许是此时、此处太暧昧,薛寒反而做不出牵手、拥抱的事来,干巴巴道:“阿衡,康郡王世子为何对你这好?”
秋衡怔了怔,伸手环住男人的腰,笑道:“薛寒,你掉醋缸了?”
薛寒如碰了炭火,慌忙把怀的人往外推,推开窗利落翻了出去。
秋衡往前靠近一步,偏头望向窗外:“薛寒,你今日好奇怪。”
“阿衡,这不合适……”窗外的青年耳尖通红。
秋衡突然明白了薛寒的反常。
久违的轻松让她有了玩笑的心情,她靠着窗,眉眼带笑:“怎么么不合适啦?”
窗外细月如钩,窗内烛火摇曳,少女明眸皎皎,笑靥如花。
薛寒咬了咬舌尖,努力保持着自制:“我是来说正事的。”
若是和阿衡亲亲抱抱,岂不成了夜探香闺的登徒子。
秋衡唇边笑意更深:“正事不是说完了嘛。”
“那我回去了。”
“薛寒。”
转身欲走的青年顿住身形。
一只手伸出,抓着他的衣襟拉向花窗,柔软温凉的唇贴了上去。
薛寒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双手下意识揽住窗内少女加深这个吻时,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松手后退。“阿衡,我该走了。”
这不是静谧美丽的青莲湖畔,不是落难的深山老林,而是阿衡的闺房。
这对他来说太危险,稍一放纵就可能做出过火的事来。
秋衡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趴在窗边发呆。
门口处低低的喊声传来:“姑娘。”
秋衡转过头,唇边还挂着浅笑:“芳洲还没睡?”
芳洲走过来,往窗外探了探,冲秋着眨眨眼:“薛公子走啦?”
秋衡把窗关好,装着没听到芳洲的话,往床榻走去:“困了。”
“姑娘骗人,你肯定睡不着。”芳洲挤到床边,挽着秋衡胳膊,“快说说,薛公子什么么时候来提亲。”“不知道。”秋着虽这说,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
“姑娘,你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上了。”
“你看错了。”秋衡拿起枕头挡住芳洲的脸。
芳洲把枕头拿开,一脸兴奋:“姑娘,你和薛公子成了亲,是不是就会有小娃娃了?猜猜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就可以想想名字了吧?我看到你亲薛公子,薛公子被吓跑……”
“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