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宗,你们要做什?”
有吴日山弟子,鼓起勇气朝天空喊道,其余昊日山之人,也随之鼓噪。
一个身影腰挎长剑的窈窕俏影,自发著光的门户中飞出,立在舰队群之前。
正是谢晴雪。
她身上剑气凌空,令那些吴日山弟子顿时收声,悄然后退。
谢晴雪没管他们,而是面目严肃,开口向四方宣告:
“奉百仙盟盟主令,九山宗神霄军团出征吴日!”
声如金戈相交,在群山中轰然激荡。
吴日山众弟子此刻诺诺,却有一个老者,自远处飞来,脸色愤然:“九山宗安敢欺我吴日?”“云长老!”
其余的吴日弟子都不由朝这老者靠去,如同见到了救星。
此人乃是云族一位尸解修士,算是吴日山在此地身份修为最高之人。
见吴日山也来了大人物,那些机灵的散修似乎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慌乱朝著后方逃。
他们身后,传来谢晴雪的回复:“此举,乃是助吴日山拨乱反正,激浊扬清!”
“谢晴雪,枉你身为剑修,你这话自己信?”
那些散修人听了这话,也不免心生古怪:
一个天河派的高徒,听了九山宗的命令,替吴日山拨乱反正?
哪知谢晴雪轻笑一声:
“我当然信!”
“无耻!”
“押出来!”
随著谢晴雪一声轻喝,十来个委顿的修士,被九山宗弟子押了出来,垂头丧气,立在众目睽睽之前。那云族尸解面色微变。
“看来你认识。”
“胡说,我不认识!”
“可他们说,他们是奉了吴日山长老之命,来我百仙盟劫掠!”
有些散修好奇,此时回头望去,不由纷纷吃惊。
“这不是吴真人?我说怎最近没听到他的消息。”
“陈老怪,钱掌门……这都是吴日山地界知名的元婴,怎都被九山宗抓了?”
“还能因为什,谁能调动这多人?”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由信了九山宗七分,这事看起来,还真是昊日山撩拨百仙盟虎须。
只是怕是吴日山都没想到,九山宗真敢报复!
不说吴日山,连他们都不解一一尽管隐隐听闻了玄微海大战,可在绝大部分人心中,九山宗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及昊日山这个老牌四宗的。
这些人,确实是之前吴日山派来的散修。
许多人被收编了,现在这些,都是些冥顽不灵或者是罪大恶极之人。
“谁知你们从哪抓来的人?到这血口喷人。”云族尸解面色变来变去,心知无论如何,不能承认,“更何况,他们没有一人是我吴日山弟子,他们的话,如何可信?”
“以几个散修,不知所谓的话,定我吴日山的罪,何其荒谬!”
谢晴雪一时沉默,似乎哑口无言。
云族尸解脸上稍有得意,当年他们派出这批人,就不怕百仙盟找麻烦!
他正待再说,就听谢晴雪开口了:
“我九山宗,原本也不信他们……这些人,我九山宗已经抓了十来年,却从未真怪罪吴日山。”云族尸解面色微变,似觉得不好,谢晴雪开口道:
“我们想著,以吴日山仙门魁首,正道楷模的尊贵,怎可能使这些阴谋诡计?”
她话中夸著昊日山,可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一点敬意,甚至隐隐能听出几分鄙夷来。
“更何况,我九山宗和吴日山,可是订立过盟约,难不成吴日山还是背盟的小人不成?”
……”那云族老者张了张嘴,满面难受,最后只得干巴巴说道,“既如此,那你九山宗今日,为何如此不智?”
“尽管相信吴日山上下,可我九山宗,也没有放弃对这些人的调查。”谢晴雪朝诸人一拱手,面色沉重,“这一查,便查出了大事!”
那些散修见九山宗似乎还挺讲理,居然围在远处,好奇地听著,还在嗡嗡议论:
“九山宗查出了什?”
“这谁知道?我看他们真有点什证据,不然不能憋了几十年才发作。”
“说的也是?”
那云族尸解老者冷喝道:“敢问你九山宗,查出了什?”
“原来,并非吴日山暗中捣鬼!”
“既然我吴日山是清白的,那你在此做什?”
“不,吴日山也是受害者!已经被魔祖渗透,才会在我仙门中,掀起内乱!”
那云族老者脑袋一时之间嗡嗡的。
不是,算计九山宗的事情,怎就是魔祖干的了?
谢晴雪又是一拍手掌。
身后弟子,便送来几个木盒,谢晴雪打开木盒,其中正放著蛊虫,血丹,白骨法器等物。
十来只蛊虫,在木盒中相互撕咬,白骨法器上黑气四溢,血丹飘著浓郁的香气。
即便不了解这些东西的来历,可谁都看得明白,此物,绝对和魔门关系极大。
“根据他们交代的线索,我九山宗明察暗访,才知道这些东西,出自造化魔祖,蛊神和白骨魔祖!”“而这些东西,正是从那些吴日山得来的!”
云族尸解更觉荒诞。
是,这些东西,是吴日山坊市中有的。
是,这些人也是吴日山派的。
可这俩玩意,他有关系?
“因此,我九山宗才明白,原来昊日山早已有魔门暗子潜伏!”谢晴雪声音如剑,“九山宗身为仙门一员,又是深受魔门之害,更有六派盟约在,今日出征昊日,并非对吴日山不敬,而是要除魔卫道!”那云族老者还是没反应过来。
可他们身后的散修,却自觉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六派盟约,好像是说要共击魔门来著?”
“吴日山真有魔祖?”
“谢仙子说的言之凿凿,连丹药法器都拿出来了,我看像。”
云族尸解老者这才开口:“一派胡言!”
“你敢以心魔发誓,敢以道途做赌注,说吴日山没有魔祖?”
那云族老者顿时哑口无言,他身后有些不明真相的吴日弟子,不免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