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226章 始乱终弃梁阿水(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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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6章 始乱终弃梁阿水(二合一)

烈日灼灼,蛇群缠绕,车马停流。

马车夫跳下车,地上拾块石头卡住车轮,队伍驻停山坳之间。

“壮观呐!”

金翅扇动,天蜈·梁渠落上黎香寒头顶,百足节肢扣住发髻,目视面前纠缠、嘶鸣、横亘前进道路的斑斓蛇群。

至少有几万条蛇。

色彩鲜艳,有红有绿,密密麻麻,看得到尾巴的找不到头,看得到头的找不到尾巴,比最复杂的绳结都要纠缠错综百倍。

它们忘我的缠尾,忘我的张吞,从山上滚落,砸上岩,涌入灌木,为繁殖子嗣竭尽全力,零星两条游蛇被甩出大集体,落到人的脚边,惊慌地游动逃窜。

野外都是不听话的野蛇,家鼠们吓得四处奔跑,钻进笼子,牢牢把门锁住。

类似的场面,梁渠小时候在动物世界里看过一次,那东西貌似叫什么束带蛇,冬眠一出来就玩激情群趴,当天晚上便做了噩梦,隔开屏幕尚且如此,亲眼目睹简直令人头皮发麻,眼前的蛇群更鲜艳,且蛇的种类似乎有好几种。

这些蛇没有生殖隔离吗?

“是万蛇会,万蛇会!”车队长跳上车顶挥手大喊,“全部人,下车休息,不要跑远,小心妖兽、毒虫!看样子刚刚开始,今天是结束不了了,下车扎寨。

男人来帮忙,当孩被咬,不要喝生水。”

“万蛇会啊,交好运喽。”

“干活干活,正好歇歇脚,热死我了,有没有冰酒吃。来一口。”

“冰酒没有,冰酸梅喝不喝。”

“来点来点。”

“哗啦啦。”

木桶碰撞,暗红色的酸梅汁里倒入冰块,溅出两点。

“为什么停下不往前走?这点蛇群也能拦住路?”梁渠回头。

车队习以为常地搬运帐篷下来,相互交流,老人和孩子坐在石头上,手指蛇群,一点没有继续前进的打算。

车队里足足有三位臻象高手,黎香寒的祖母也在,绕路、驱赶、斩杀什么的都行,按理完全没必要停下脚步。

“这是我们南疆人的习俗。”左右环顾,确认身旁无人的黎香寒悄悄解释,“看到万蛇会,队伍不能绕路、赶路,否则会带来厄运。

反之等到万蛇自己散去,则会带来好运。大王兴许对蛇虫不知,蛇那个一次的时间很厉害,多要两三个时辰,长的十个时辰都行—”

“哼,区区十个时辰。”天蜈昂首,“弗如孤远矣!”

黎香寒语塞,脑瓜子转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讲到哪,暗道人能和蛇比?再者士个时辰,正常女人扛得住?完事怕不只会阿巴阿巴,定是男人惯例爱往这方面吹牛,不怕吹炸。

不过话不能说死,堂堂武圣,兴许确实能厉害点?

“是是是,大王厉害,非同凡响,王妃好福气,夜夜笙歌。”黎香寒敷衍的夸赞一句,继续道,“因为蛇的时间久,路上遇到基本歇一天,就当中途歇脚。

万蛇会春天、丙火经常能看到,正是担心这种事,离得远的寨子提早三个月就要出发,一路上碰十几次,咱们青纹谷离虫谷近,时间不算太赶,没必要讨晦气。”

梁渠嗤之以鼻:“什么厄运、好运,全是封建迷信。”

黎寒头疼:“大王您忍一忍,明天启程,差不多后天就到。”

“寒!”黎怡琳的喊声从后头传来,“过来这边,陪祖母说说话。”

黎香寒转头,甜甜一笑:“好嘞,祖母!小香寒来啦!”

小男生被甜甜的嗓音酥到,有意无意的暗瞧圣女,倘若对上目光,撞上个笑容,顿时浮想联翩,面色发红。

圣女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梁渠撇撇口器,头顶飞起:“本王要离开一趟,大概走半天。”

“现在?”黎香寒僵住脚步,愁眉苦脸,“我怎么和别解释?”

“你鬼精鬼精,一肚子坏水,需要我帮你想办法?自己解释,走了。”

金光一纵,消失从林之中。

远处的黎怡琳见状纳闷,待黎香寒过来,不免发问:“后天到虫谷,你那金翅天蜈现在跑去哪?别耽搁时。”

“私会老情虫去!”

“老情虫?”

黎香寒恨恨咬牙:“野外抓到的虫自然有野情虫,平日就好色无度,丙火日一来,更是发情发得厉害,成天跑出去私会,而且祖母你知道吗?它不忠心!

三妻四妾,处处留情,始乱终弃,背信弃义,管生不管养,下流无耻,卑鄙阴险,专门玩母女虫、姊妹虫、半岁的小虫,酒池肉林,要不是实力够强,早被别的虫子砍成八段!”

“居然有这种事?”黎怡琳惊讶。

“怎么没有!”黎香寒点点头,环顾一圈,确认梁渠不在,“全都是我亲眼目睹,要不是实力可圈可点,活脱脱是一只渣虫!”

“那你得好好管管,到底是野生,没有基本的繁衍观念,骨子里还是一只没有伦理的虫。”黎怡琳严肃道,“它能野生成长至此,殊为不易,无比罕见,一身精华,当择优储蓄,好好繁育下一代天蜈蛊虫,不可随意挥霍浪费。”

“祖母放心,回头我就管这只烂渣虫,管不住就阉掉它——.”

“哈哈哈,那不行——”

“阿秋!”

树林中,梁渠扇动翅膀,打个喷嚏。

“感觉有人说我坏话——是不是那个两幅面孔的小丫头片子——”

金光穿梭纵横。

酷烈的阳光扎透树冠,梁渠飞行在光柱中,莫名享受这种扇动翅膀,悬停、

疾驰的感觉。

晋升夭龙之后,限制反而更多。

去帝都得提前告知,没有了臻象时候的随意,好多事情不是做错了道个歉就能糊弄过去,处处束缚,反倒是现在,飞翔丛林,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的蜻蜓,又不用担心什么天敌。

还是臻象无敌时,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树枝上,毒蛇缠绕,捕捉到金光,下意识扑出。

咻!

金光擦过,毒蛇僵硬。

少顷。

蛇头光滑坠落,张口乱咬,树枝上的半截蛇尾无力下垂,内脏混杂蛇血,引来一群行军蚁,撕扯下碎肉,搬运回巢穴。

“奇怪,翅膀是不是切到什么东西了?”

回头看看,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梁渠不管那么多,继续寻找河流。

南疆和大顺的森林,实际有一目了然的区别。

看树上有没有杂草。

大顺绝大部分地区,树就是树,干干净净的树,点缀两个鸟巢,南疆树的树权弯曲处不是鸟巢,而会是一株绽放的宽叶草,莴苣一样蓬松,扎根苔藓之上郁郁葱葱,或者是挂着无数的藤蔓,仔细找找,能在藤蔓里看到一条带鳞片的。

动物和植物在这里都交错、层叠的长。

看着正常的一只虫子,实则内里可能早被寄生虫控制,行为不受控制,踩爆后爬出的寄生虫看着没事,又可能早感染病毒,只是暂时没有死亡。

生命繁衍太过繁荣。

寻常地方的森林是一张半透明的照片,简简单单,清清楚楚,南疆的森林是许多半透明的照片叠在一起,所有的图形错杂,一棵树上长出好多不同东西。

“轰隆隆——”

溪流东去。

收束折叠翅膀,天蜈一头闯入蜿蜒河流,蛇一样滑行游动,钻入涡流遁径。

凭依水道回到大泽。

意识回归。

窗外梅雨天雨水淅沥。

熟悉的体香缭绕鼻尖,柔软的躯体半压胸膛。

梁渠俯身低头,从脸到脚全亲吻一遍,在娥英大笑,受不住推开之前,迅速起身穿衣,赶往南水。

“蛙公!”梁渠情真意切。

“哎—”四下抓鱼的老蛤蟆回到族地,扎好鼓鼓囊囊黄皮袋,目眺东方,背负爪蹼,“南疆闷热,又恰逢丙火烈日,酷暑炎炎,实在难受,此事,当真就非本公不可吗?”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长老这般蛙!天不生南水蛙公,淮江万古如长夜,此等大事,非您不可!”梁渠躬身作揖,朗喝,“恭请蛙公出泽!”

身后龙平江、龙平河、肥鱼、不能动、圆头、拳头、阿威、小蜃龙、百条江豚·—人与兽呼哈哈跪地齐喝:

“手握日月摘星辰,天下无长老这般蛙!天不生南水蛙公,淮江万古如长夜,恭请蛙公出泽!”*100

“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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