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怡然不惧,从房屋上翻了下去。
还未落地,就有一柄沉重的武器砸过来,不用眼睛看,只从空气的压力中,就能感受到此物的沉重。
直刀贴着砸到跟前的武器,借力将身体弹开,却有数十支长矛,明晃晃地矛刃闪动。
林丰的身体翻动着,恰恰就能循着长矛缝隙,闪入人群之中。
一把长刀加上一把短刀,在人群中炸开了无数刀花。
中刀的军卒,甚至连呼叫都没有,直接瘫倒在地,无声逝去。
林丰一路往粮仓杀过去,挡者披靡。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场景,只是,身体中的血液沸腾起来,真气循着既定的经脉旋转着,林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动作,放任其在无数锋利的兵刃中舞动。
这样的血腥场面,好像能让林丰更加兴奋,他此时的心跳,已经与腰间的断剑,形成了一个频率。
其舞动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中的刀也不知换了第几把,随手就能抓过别人的武器,施展起来,却让周围的军卒,无法抵挡。
眼见前方人影稀疏,林丰知道杀出了重围,而跟在他身后的军卒,已经面露惧色,脚步迟疑起来。
如此杀神,根本非人力所能抵抗,军卒都不傻,谁也不愿意上前送命。
林丰旋转的身体稍稍停顿,扭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军卒,毗牙一笑,在月色下闪过森森白光。
浑身的血污,蓬乱的头发,满脸猩红中,一抹森白。
这样的场景,让持了长矛的军卒,心中不由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丰掂了掂手中的两把直刀,脚下用力,举刀往一众军卒群中冲了过去。
体内的热血依然翻涌不息,头脑还需要鲜血的刺激。
越多的血腥,愈加让林丰兴奋,无法压抑自己的行为。
众多海寇军卒,无法后退,只得硬着头皮,持枪等待这个杀神的到来,也在迎接自己死亡的到来。
双方距离急遽接近中。
突然,在林丰前面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与急速冲过来的林丰撞在了一起。
那人影站在原处没动,林丰却被撞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丰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好像被撞懵了。
这是今日第二次被撞得坐在地上,很是让他尴尬。
他的刀也被撞丢了,心中却十分惊讶,与第一次不同,这次感觉像撞在了一座山上,无法撼动对方半点。张了嘴巴,惊愕地瞪着那人影。
“你是谁家的小子,发的什么么疯?"
此人说的是海寇的语言,林丰大体能听明白意思,却无法用同样的语言回答。
他咽了口唾沫,知道对方厉害,自己恐怕干不过人家。
因为,断剑此时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待在腰间,不再乱蹦。
那人见林丰不做声,单手一招。
林丰就觉得自己怀中一动,有东西飞了出去。
我靠,好厉害!
那人手中多出一物,是林丰取自战船上的黄铜令牌,上面刻了藤巴纹的徽记。
“鹤田家的徽记?”
那人顿时傻了。
此地正是鹤田家族的地盘,怎么么会自己人杀自己人呢?
“你叫什么么名字?”
林丰听到他的话,便顺嘴胡说。
“鹤田川。”
“为何杀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