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栈知道渥美秋山为何发怒,不就是眼前这伙镇西骑兵嘛。1
上万的队伍,埋伏一夜,却啥也没等到,是个人就会生气,何况大将渥美秋山呢。
如今机会来了,桥本栈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若率军将这股骑兵拖住,甚至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冰山美人会不会对自己展颜一笑?
从此走上权力和美人双丰收的道路?
尽管镇寇营连烧了两个县城码头,桥本栈却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军卒,充满了信心。
在大宗土地上,没有人能够战胜他大合族的军队,这些骑兵,都是趁夜间施行偷袭,那可是宵小所为。若敢明着叫阵,桥本栈可以让其知道,大合民族到底厉害在何处。
“来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他们冲进来。”
手下军卒听得一愣,站在那没敢动,心琢磨着,首领是犯了失心疯?
“快他妈执行命令,让城内所有队伍,进入巷战。”
桥本栈还是有些头脑的,知道野外步卒对骑兵会吃大亏,所以,他要放敌入城,然后以长对短。
在巷战中,骑兵便失去所有优势,可任他们宰割。
镇寇营的目标并非杀敌,而是烧船。
当林丰等人发现,埠口县城的吊桥落下,城门打开时,就知道,海寇的用意。
面对如此明显的诱惑。
林丰当即摆手,示意所有战骑,绕城转圈,并不上当。
只要他们拖延到码头起火,就算完成任务。
海寇若敢出城,那他们就不客气。
埠口县城不大,战骑绕城一周的时间,不过两刻钟不到,三队分开奔腾而行,便封住了四门。
叶良才率领的二百战骑,则直奔码头而去。
码头上的海寇,只有一百多人,他们负责看护船只,还有战船的日常保养,做些水手的活计。
眼见一群战骑奔腾而来,立刻傻了眼。
如此多的骑兵队伍,到底是打还是跑?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叶良才一马当先,已经冲到了码头上的破木屋子跟前,战马并未减速,直直地撞了上去。本来就快要散架的木屋子,被这一撞,立刻轰然坍塌,露出面的海寇,被惊得四散翻滚奔逃。
随后的战骑,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瞬间席卷了整个码头。
镇寇营二百战骑早就做了准备,将羽箭上绑了棉絮,浇上火油。
此时点燃棉絮后,将羽箭射向停泊在河岸边的海寇战船。
河面上本来风势就比陆地上大,沾了火油的棉絮,被羽箭钉在船板上,立刻引燃了木质船体。
有待在船上的海寇,想钻出船舱救火,却被一轮羽箭射翻。
其余的海寇,只能躲在船舱内,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子越窜越高。
叶良才的二百战骑,一队守在码头上,一队继续追杀逃窜的海寇。
一直等到数十条战船都被包裹进大火后,才下令掉头离开。
桥本栈待在城头,眼见码头上冒起了大火,急得原地转圈。
尽管他很是自傲,却也知道,如果步卒出城,必然会被骑兵冲溃。
他还没自信到凭步卒就能战胜骑兵。
当然,那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现在该怎么么办?
如果出城营救,必然损失更加惨重。
如果躲在城内等待敌骑进入,虽然能保住手下队伍,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当。
万一敌骑只为烧船,那自己就算保住了队伍,渥美秋山大将会饶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