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由远及近,依次排开在军营中炸开,让海寇军卒几乎无处躲闪,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个炮弹会在哪炸开。
随着城头的炮击开始,早已在海寇军营前一多路的地方,隐藏了拖拽火炮的战车,掀开伪装,露出幽蓝的炮身。
命令一下,地面上的火炮也开了火。
这次射击距离近,却打得更加精准。
城上城外炸开锅,城内的镇西军开始陆续开出城门。
三千八百战骑,分了四队,策马来到海寇军营前,将点了火的羽箭,射向营地外围的原木围栅。
一时间,海寇军营内混乱加热闹,各部头领想控制住自己的队伍,却无法制止军卒躲避炮弹的脚步。
看着一个个被炸成零碎的战友,根本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这是对未知的恐惧,人力不可抗拒的力量。海寇军卒失去了抗争的能力,只剩下四处乱找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避。
军营的围栅燃起了熊熊大火,也无人上前扑救。
因为镇西军地面的火炮更加犀利,炸到军营还不算完,有的炮弹还打到了营栅上,将整齐厚实的围栅,炸出一个个巨大的缺口,眼看是无法阻挡镇西军的战骑。
渥美秋山被护卫们拉拽着,离开中军帐,往军营后方退去。
毕竞军营很大,炮弹还无法射到军营后方,最远也只打到距离中军帐还有二三十丈的位置。
本来渥美秋山不用动也没问题,可架不住护卫害怕,万一再一排炮弹打过来,大将没了,他们也得跟着殉葬。几乎所有能稍微明白的军卒,都很快退到了军营后方,躲开了炮击。
这样一来,却把半个军营让了出来,轰炸加火烧,营栅很快都坍塌掉,露出好长一块空地。
林丰挥手,炮击停止,战骑冲锋。
看到城楼上的旗语,四个领队同时下令骑队冲锋。
顿时,马蹄轰鸣声,同样震动着大地,让海寇军卒心惊胆颤。
跟在战骑身后的,是镇西军步卒,战骑启动的同时,步卒也开始往前快速推进。
林丰两只手扒着城垛子,翘首看着海寇军营中的战况。
时间不大,军营中便响起了连珠炮般的枪声。
冲锋在前的镇寇营骑兵,一手圆盾,挡住海寇射过来的羽箭,一手持了霰弹枪,开始往海寇群中射击。一阵枪声,往往伴随着击倒一片海寇军卒。
霰弹在半空中散开,击打面积在五十步外,扩散成一个数尺大圆,并非打到一个军卒身上。
渥美秋山拼命喊着,让军卒列阵迎敌,可是镇西军的战骑太多,气势如山洪暴发般,压倒一切地冲了过来。跟在镇寇营后面的战骑,骑在奔跑中的战马上,拉弓射箭,将无数羽箭射进了海寇群中。
马速提到最快时,所有人收起霰弹枪和弯弓,开始挺长矛往海寇战队中撞过去。
海寇军团失去了先机,混乱中无法组织起有效阵型,只能各自组织反抗,失去团队作战,面对凶猛战骑,一时层层溃散,各自拼命躲闪。
虽然不算后退,却让出了前沿,让战骑冲进了身后的队伍。
步卒不能阻止阵型,如何能抵挡战骑的冲击。1
随着前面的海寇军卒躲闪,后面的军卒也跟着散开。
数千战骑挟着狂风,满地开花,无处不在。
渥美秋山眼见大势已去,一咬牙,提了直刀,催马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