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也在同时撞上了落晖衣。
落晖衣泛出一道红光,终于阻住了水袖,却只是一个呼吸,便被水袖投入,稍感沉重、滞涩,
却还是没能挡住水袖,和刚才一样,水袖依旧柔若无物,也不是完全无物,至少落晖衣「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刘小楼心一凉,又随之一,
水袖穿过落晖衣,却没在身上留下伤痕,和穿过琉璃光、落晖衣一样,也穿过了他的身体,之后如同毒蛇归巢一般,飞回红色虚影。
刘小楼身上没有任何伤痛,伤痛是在神识上,只觉神识最中心处有一股灼烧般的痛楚,就好像那条水袖如同火蛇般钻进了神识之内,又钻了出去。
灼烧感令他整个人都僵直了片刻,然后才缓过劲来,却已经汁流渎背。
这是什么鬼?
那水袖转了一圈,收回之后,红色虚影很是异:「神魂如此之强么?」
白色虚影问:「有多强?」
红色虚影道:「比外面很多人都强!离落,你还不动手?」
白色虚影道:「我动手做甚?我拉来帮忙的人,怎么能动手?」
红色虚影大怒:「你又向著外人!」
刘小楼这边更是又惊又怒,只觉这无妄之灾来得当真莫名其妙!神识中的灼痛还没完全消散,
玄真索便立刻飞出,直卷红色虚影。
就见索子和往常一样,眨眼出现在红色虚影身上,一圈一套就上了身,向内一收,高高飞起,
将一道红影绑到刘小楼脚下。
刘小楼却高兴不起来。
玄真索依旧没有失手,但绑回来的却只是件血红色的衣袍,红色虚影依旧在对面山洞口站著,
只是血红色略微暗淡了一层。
刘小楼心念一动,玄真索再飞,又卷回一道红光,却还是一件红衫,山洞口的虚影身上,那浓浓的血红色再淡一层。
正要第三次飞出玄真索,红色虚影忽然叫道:「我这是在哪里?离落你怎么不过来?」
白色虚影大喜,一蹦三丈高,向著红色虚影所在处掠去,却被一道血光弹落山下。
红色虚影嗔道:「你作死吗?我还没关停大阵!
刘小楼的感应中,笼罩前方石鬼峰大阵的阵法威力骤然消失,大阵开了。白色虚影再次一跃而上,白光红光缠绕在一起。
闹得刘小楼很是无语。
他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打架的,能不打当然最好,于是高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色虚影从山上掠下,先把两件红衫收回,向刘小楼哈哈一笑:「多谢道友,助我妻脱衣·.……」
刘小楼双手连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白色虚影道:「我妻十年织衣一件,穿上就秉性大变,每十年我就要—哎,算了,不说这些,对了,道友来我部山所为何事?刚才说要拜访谁?」
刘小楼道:「拜访首阳山文氏五娘刚说到这里,白色虚影一跃而去,扯著红色虚影钻入她身后的洞子里,那洞口前的巨石转动,
很快填盖住洞口窟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紧接著,刘小楼又感应到了这山外那股阴森而可怖的阵法威力,石鬼峰大阵再次启动了。
刘小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星德君夫妻,夫妻两人同感迷茫。
刘小楼转回头,向著被遮盖住的山洞口大喊:「在下没有恶意,想请教二位,首阳山怎么走?」
过了多时,始终无人应答,刚才的一切,好像都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