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笑着摇头:“没事,这两天生意都比较淡,我一般在家里呆着。”
听闻,李恒放了心,接过麦穗递来的雪糕吃了起来,“雪糕自己做的?”
麦穗挨着他坐下,“没,镇上买来的。一次性买了几十个在冰箱里。”
不愧是村里首富,麦家的房子是精致的三层瓷片红砖房就算了,连带别人眼馋的空调和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一应俱全,算得上地方豪门。
周诗禾头发洗完了,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她与李恒默默相视两秒后,也伸手接过了麦穗递来的雪糕。
孙曼宁先用干发毛巾帮周姑娘擦了擦头发,然后一屁股坐在三人对面,低声问:“余老师回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二货你这么没眼力见,小心老子把你沉水库。
李恒咬口雪糕,迷糊问:“啥?你说的啥?”
孙曼宁凑过来,“李恒,告诉你一个消息哦,我听说王润文老师离职了,跟着余老师走了。”
李恒无语,感觉这妞就是在试探自己,“我知道,那天我也在。”
孙曼宁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
李恒反问:“这你不知道?”
孙曼宁说:“我爸去了教育局,我们一家都从一中搬走了,而且老娘又刚从沪市回来,怎么知道?”
李恒回答:“新校长和王老师不对付,经常给鞋穿,就离职了。”
听闻,孙曼宁忽地站起身,在麦穗和周诗禾的眼皮底下,伸手拽着李恒手臂一个劲往右边竹林去。
被动来到小竹林,李恒忍不住问,“鬼鬼祟祟干什么?什么事不能当面讲?”'
“切!我要是当面讲,诗禾和麦穗呼你两巴掌。”
孙曼宁不屑地切一声,来到一处没人地方停下,问:“你跟我说实话,王润文离职,是终于想通了,甘情愿做你女人了吧?”
李恒蹙眉,这才明悟过来,刚才一系列问话,孙曼宁这妞完全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下套。
真他娘的,这二货是装了监控吗?
李恒不动声色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曼宁又小心翼翼地扫眼周边,再次把声音压低几分:“切!别装糊涂,你真以为老娘不知道王润文喜欢你?几年前别个都以为刘业江是因为嫉妒你,才造谣说你们在偷偷恋爱。
可我早就觉得怪了。
一个单身性感的漂亮女人,有事没事叫一个长相那么好看的男生去家里干什么?
白天叫,傍晚叫,一个星期叫三四次,还经常免费买早餐送你,暑假她还陪着你逛遍了大半个中国,你真觉得我是傻帽呀?一句话就被你忽悠过去了呀?”
李恒死死盯着这货,一时间没弄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一上来就发难?
孙曼宁被他盯着头皮发麻,但还是咬咬牙说:“以前我觉得你那么喜欢宋妤,觉得王润文完全没机会,才没真的拆穿王润文那欲盖弥彰的小把戏。
但现在哈,我觉得你不一定扛得住王润文的丰满身材,所以才把心底藏了3年的秘密问出来。”
李恒问:“你都直接称呼名字了?”
孙曼宁双手叉腰:“都离职了,我不喊她名字喊什么?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名字如果不用来叫,那取名字做什么?难道我喊她最性感地下情人?喊她李恒的痰盂?”
李恒眼皮跳跳,弯腰脱下一只鞋。
见状,孙曼宁急眼了,双手赶紧捉住他的右手臂,不让他揍人。
李恒真想揍她。
孙曼宁干脆整个人扑上来,用吃奶的力气死死抱着他右手,不让他得逞。
挣扎来,挣扎去,他手臂上全是软肉,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孙曼宁也发现自己的丑态,连忙退后一步,但双手仍不松开,一脸求饶:“别打我行不行?我就靠耍嘴皮子快活的人哈,你把我打死了,以后谁给你带来快乐。”
“我用的着你带来快乐?老子女人多的是。”李恒气得还想揍她。
孙曼宁口不择言:“你女人是多,但都是清一色的大美女有毛意思噻,你不腻的?腻了在我这里换换口味不更好。”
听闻,李恒见鞋子始终打不着她,干脆用右脚直接踢了她一脚。
“哎哟!你踢我屁股!你竟然踢我屁股!我要向麦穗和周诗禾告状,我屁股被你踢怀孕啦。”孙曼宁左边屁股被踢的好痛,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过去好一会,李恒深吸口气道:“这些话,你有没有和其她人说过?”
孙曼宁愣一下,随即横一记卫生眼:“你当老娘傻呀,得罪了你,我以后还怎么抱大腿。”
李恒问:“你这样就不怕得罪我了?”
孙曼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屁股也被你踢了,我大宝贝也被手臂蹭了,你还要咋样?你要是觉得不够解气,我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不?”
李恒嘴皮抽抽。
又大眼瞪眼僵持好一会,孙曼宁好奇问:“她去哪了?”
李恒道:“她离开了邵市,跟着余老师去了东京。”
孙曼宁问:“你真的接受了王润文?”
李恒没理。
却听孙曼宁自顾自叹口气,良久低沉说:“其实王润文也是个苦命人,我能理解。只是宋妤和诗禾那关,你将来怕是不好过。“
李恒依旧没理睬。
孙曼宁又问:“余淑恒也同意了的,是吗?她不同意,你肯定不敢接纳王润文,是吗?”
娘希匹的,孙曼宁竟然也是个聪明人俟。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余淑恒不同意,那王润文会自动退缩,根本不会问李恒意见。
别看余淑恒和王润文嘴上斗得凶,其实王润文很在乎闺蜜的态度。
而自从余淑恒出现在邵市时,王润文就知道了答案。因为淑恒如果不同意,是不会来一中见她的。
又斗了一会法,李恒丢掉了鞋子,“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保证烂在肚子里。”孙曼宁举手发誓。
李恒盯着她肚子,狐疑:“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靠谱呢?”
孙曼宁直接吐槽:“你要是觉得肚子不靠谱,就让它给你怀个孕呗。或者用刀切下来,做一盘爆炒脆肚皮呗。“
李恒晕了,再踢她一脚。
孙曼宁弯腰捂着小腿肚,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李恒在原地沉思,孙曼宁彷佛知晓他在担忧什么,讥笑说:“你是怕麦穗和肖涵知道吧?放心好了,短时间内她们不会猜到。
她们又不像我,我是因为家和王润文同在一层楼,才能把你们的奸情全看在眼里。”
李恒抬腿。
孙曼宁立即闭嘴,吓得嗖地一声,往侧边连跳两下。
午饭过后,四人开始张罗做嗦螺。
李恒让找出两把剪刀,安排道:“曼宁,你和我剪螺屁股。麦穗则用牙刷清洗田螺表面青苔和泥沙。”
孙曼宁问:“诗禾做点什么?”
李恒道:“她的宝贵,剪了的田螺容易上手,到一边看吧。”
周诗禾瞅他一眼,安静没做声。
麦穗拿个竹筛问,“今天做多少?”
李恒看看表:“这玩意比较费时间,先做个七八斤试试,你们要是觉得好吃,明后天再做就是。”
剪田螺和清洗田螺的时候,麦母和奶奶也过来帮忙了。周诗禾也想插手,但都没麦穗阻拦不让,最后只得在旁边吃瓜子看书,偶尔陪几人聊聊天。
呃,这个聊天不包括李恒。
他来这么久了,周姑娘还没和他搭过一句话,很显然不怎么待见他。
5个人,剪田螺和清洗拢共花了两个多小时。
后面就简单了,在院角落架一个口大铁锅,李恒喊孙曼宁烧火,他开始掌勺。
孙曼宁郁闷死了,抗议问:“为什么粗活累活都让老娘做?凭啥?”
李恒恬不知耻地道:“凭啥?你没点数?”
孙曼宁瞧瞧麦穗,瞧瞧周诗禾,嘀咕:“老娘要是有穗穗和诗禾漂亮,妈的!天天让你喝洗脚水。“
麦穗:“—..
,周诗禾:“
,旁的麦母听笑了,问:“为什么你漂亮,他就得喝洗脚?”
孙曼宁手指比划比划,“姨,你不懂,我要是很漂亮,肯定就是他女朋友噻,那他还不得被我指挥的团团转?我要他往东就往东,不敢往西,要是敢不听话,我反手就抽他耳光。话说—”
话到这,孙曼宁问李恒:“话说,你长么大,是不是没挨过打?你生的这么好,你爸妈应该舍不得打你吧?”
李恒起锅烧油:“我爸妈确实没打过我,但也被人打过。”
“谁?谁敢揍你?告诉我,我去跟他学学。”孙曼宁一脸惊奇。
听到两人对话,躺椅子上的周诗禾身子骨动了动,翻过身子,用背对着某人。
麦穗问:“是不是初一的时候?”
麦穗是知道的,他初中和人打过架,还不止一次。
李恒瞄眼周姑娘,口头道:“嗯,初中打架嘛,有输有赢,有来有回,打别人和被人围攻都是家常便饭来着。”
他问:“辣点?还是微辣?”
麦穗想了想说:“微辣吧,诗禾不能吃太辣,我妈妈也口腔溃疡。”
孙曼宁不同意:“笨死了,你可以先微辣呀,等把诗禾和姨的舀出来后,其它的再加辣。“
李恒竖起大拇指:“你太聪明了,就微辣,爱吃不吃。”
孙曼宁不甘示弱地回一个中指给他:“不漂亮没人权,妈的!老娘不干了,我要回邵阳。“
麦穗笑着过来安慰她,“他逗你的,他自己就爱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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