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和肖涵没有回学校,而是住进了武康路的西洋别墅。
他牵着腹黑媳妇的手,围绕1600多平的别墅转悠了半天,问:“没有杂草和落灰,四处干干净净,你经常来打扫?”
“嗯,有空的话,我偶尔会叫上海燕过来这边住一晚。不过这地方太大了,我们两个有时候也害怕,所以我们正在商量养两只狗。”肖涵如是讲。
李恒十分赞同:“可以,有狗会热闹一点,晚上也能起到防范作用。”
肖涵弯着眉眼,看着他没说话。
李恒醒悟,从后面搂住她说:“我以后尽量多过来陪你。
肖涵脆生生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李恒保证道。
肖涵问:“那你今天见了麦穗和周诗禾没?”
李恒摇头:“没。”
肖涵逮着他瞧了半晌,最后眉开眼笑说:“我信了,那您抱我去床上验证一下吧。”
李恒大喜,一个横抱着她往卧室走去,并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主动?”
“因为我家李先生先生现在是干净的啦。要是见了麦穗,那肯定待会就是软趴趴的软骨头,哼哼,若真是那样,看我怎么收拾您。”其实她之所以今晚主动,主要还是这个男人跑去苏州的行为太暖心了,她被感动到了,想搞劳他。
听闻,李恒半路停住了脚,直接把她怼门板上,“要收拾我?真是大言不惭喽,那咱们也别去床上了,就这吧,我这门板结实。”
“哎呀,我说的是气话,呜呜——.老公,我错了,求放过——呜呜——我真的错了——.”肖涵心有戚戚地一个劲求饶。
但没卵用啊,很快她就说不出话了,双手抱着他后脑勺,咬着下唇、努力仰起脖子望向天花板,听着门板不断的吱呀声,她享受到了人间极乐。
一个小时后,两人歇息了一会,贪婪地索吻对方。
短暂的十来分钟过去,卧室再次响起了冬天的赞歌。
折腾一夜,肖涵最终没了任何力气,可怜兮兮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脑青丝呈蒲扇打开,她嘴上却不饶人:“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粮食,一晚上就被本美人吃光啦,哎,8个哩,以后怎么够分唷——”
李恒伸手拍她大腿一下,翻身而上:“也别以后了,就现在吧,吃热乎的。”
肖涵怕了,立即投降,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她,脸上尽是一副你再动下我就死翘翘的表情:“老公——”
“嗯。”
“您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
“咦,你怎么知道?”
“猜的,要不然不会下午才来我们学校找我,肯定是又要走啦,才赶过来可怜下我嘛。”
“什么叫可怜。”李恒又拍下她大腿内侧。
肖涵浑身一颤,装着快要哭了:“别打了,是宠爱我。”
见状,李恒笑得很开心。
肖涵问:“要去哪?”
李恒道:“去东京,给你和孩子挣生活费。”
肖涵想到了余淑恒,随后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转而跟他聊起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琐事和医疗事故。
李恒问:“医疗事故?文燕教授的?”
肖涵说:“不是文老师,而是教我书的另一个教授,手术失败,他人被家属半夜报复,打残了,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唉。”
说到这,她有些惆怅,很害怕自己将来有一天若是手术失败,也被人报复。
李恒把抱在怀里,安慰道:“将来我给你配两个女保镖,就不怕了——”
话到一半,他又改了口:“也别等将来了,就现在给你安排一个吧,这边别墅太大、太空旷,黄昭仪也不经常在这边,若是张海燕没时间陪你的话,我不敢让你一个人住。”
肖涵踟蹰说:“我还没毕业,现在配保镖,不是浪费钱嘛?”
李恒双手把她搂紧几分:“开工资能要几个钱?别忘了你老公可是大款来着,还在乎这几个钱?”
被他一番说辞,肖涵最终执拗不过,答应了下来。
李恒问:“你对女保镖有什么要求没?”
肖涵想了想说:“两点。”
李恒问:“哪两点?”
肖涵说:“一,人品要可靠;二,不要漂亮的。”
李恒问:“不要漂亮的也算条件?”
肖涵欢快地朝他挤个眉眼,哼唧不搭茬。
李恒:“——
”
感情是在防着自己呢。
话说回来,自己有那么如饥似渴吗?那么多女人呢,哪个不是人间绝色,还看得上女保镖?
李恒再拍媳妇大腿内侧一巴掌:“收起你这眼神,有辱斯文。”
“哼哼——”肖涵抓紧他的手,不让他拍了,再拍就出事了。
这一晚上,两人基本没睡觉,奋斗一聊天一奋斗,一直到天明,肖涵直呼吃太饱了,吃太饱了,要闭关消化三年,李先生您去找其她美人吧啊,别来祸害我了。
上午两人美滋滋地补了三个小时睡眠,等到吃过早中餐,肖涵回了学校,继续上课。
李恒则往回赶,回复旦大学。
..
庐山村依旧没找到麦穗的身影,他转身直接去管院教学楼。
果不其然,麦穗同志正在认真听课,做笔记。
他推开教室门,同讲台上的教授笑一笑后,随后看向麦穗。
麦穗意会,在全班师生的注视下,脸红红地站起身,走了出来。
楼道拐角。
李恒问:“昨晚你在哪过的夜?”
麦穗说:“寝室。”
李恒问:“没回庐山村么?”
麦穗说:“有回,看到你留的纸条了,后面又和宁宁回了宿舍。”
李恒点头,道:“我下午要去东京办点事,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陪你。”
麦穗柔声说:“好。你到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安危,我一直和宁宁、曼宁在一块。”
李恒瞟眼四周,忽地提要求:“亲我一口。”
麦穗有点儿蒙,四目相视一会,她最后望了望四周,随即上半身前倾、快速在他嘴角蜻蜓点水一下。
亲完,她退回原来位置,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见她这幅样子,李恒笑得很是开心,道:“那我走了,你回教室上课吧。”
麦穗轻嗯一声。
他转身走人。她没动,看着他。
只是才走出四五步,李恒又停下脚步,返身问:“诗禾同志去了哪?”
麦穗摇头。
李恒诧异:“她连你都没告诉么?这么警惕?”
麦穗依旧摇头,想了想又开口说:“我也没问她。”
李恒问:“她走多久了?”
麦穗回答:“她10月初向学校请了一次假,5天。后面又回来上课,这次是前天早上走的,去多久我也不知道。”
李恒思索许久,问:“是不是出国参加钢琴比赛了?”
麦穗柔媚一笑,反问:“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
得咧,这小娘子今天很调皮啊,看来需要龙鞭收拾喽,竟然打趣自己了。
李恒问:“和谁走的?”
麦穗两眼望向天花板,“无可奉告。”
李恒嘴角抽一下,走近两步:“看来对你男人很有意见啊。”
这时从下面二楼上来一波学生,男男女女都有,两人停止交谈。
原本热热闹闹的学生,见到李恒和麦穗时,也同样没了声,随后都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加速离开了。
走到三楼时,还有一个很小的女声隐隐传来:“妈呀!那是传说中的李恒学长耶,超级帅,我好紧张——”
麦穗显然听到了,偏头瞅着他的面孔,温柔笑。
李恒白她一眼,“帮我留意下诗禾的动静——”
麦穗罕见地打断他的话:“你昨天去安慰肖涵我能理解,为什么要先去东京安抚余老师,而把诗禾放在最后?”
闻言,李恒有些吃惊,过了好一会才解释:“去东京,除了见余老师外,我还有别的事。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从心讲:“而且就算没有其他的事,我也会先去见余老师,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欠余老师更多。另外——”
说到另外,李恒又靠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诗禾和余老师不同,两人性格迥异。我现在去余老师那,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如果我跑去国外找诗禾,她不一定会搭理我,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现在正处于梳理感情的冷静期,注定了我做任何事情都会无功而返。
再者,诚然我真的很喜欢她,但从理性角度和长远视野出发,我也不能现在跑过去巴巴地围绕她转,要不然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要不然宋妤、肖涵和余老师她们,将来我没法收场。
更何况,她要是去参加比赛的话,她家里人肯定也在,子衿才怀孕,我现在过去很尴尬,也不利于和诗禾沟通。”
他这是剖心的话了,没有任何隐瞒,也是经过反思权衡后,做出的决定。
想到诗禾的个性,想到诗禾柔弱身体中蕴含的巨大掌控欲和独占欲,麦穗忽地懂了,也非常认可他的说辞。
有他这一番解释,麦穗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疙瘩彻底消失不见,她伸手帮他抚平衣角说:“诗禾虽然没和我主动提,但我也能猜到她去了荷兰。一同去的还有她妈妈、表姐和舅舅舅妈。”
李恒问:“没有巫漪丽老师?”
麦穗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她家里人都来了庐山村过夜,但巫漪丽老师没来。很有可能会在其它地方和她们汇合。”
李恒觉得大概率是这样,以巫漪丽老师对周大王的宝贝程度,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悉心陪同。
麦穗把他衣服前后左右都扯轻,关心问:“这次会在东京呆多久?”
李恒道:“还没定,以后我每周三和周六傍晚7点左右打家里电话,你来接。”
麦穗有些高兴,在他的注视下,把自己诱人的红唇送到他嘴边。
李恒知情知趣地吻住了她。
嘴唇很柔和,很软,两人来回缠绵了四五个回合后,分了开来。
虽然在楼梯拐角比较隐蔽,周边也没人,但到底是场合不对,两人都不敢太过放肆。
麦穗问:“今年寒假回邵市吗?”
李恒点头:“回。”
麦穗认真说:“我在家等你回来。”
李恒郑重地嗯一声。
下面楼梯又有人上来了,两人这次没再逗留,互相凝望几秒后,各自离去。
默契地转身,一个上楼梯,一个下楼梯,渐渐消失不见。
回庐山村休整休整,下午三点过,李恒出现在机场。
有些意外,沈心提着行李箱,貌似也要前往东京。
李恒问:“妈,您也去?”
沈心指了指自己戴着的墨镜:“怎么样?时髦不?”
李恒点头,好听的话毫不吝啬奉上:“很好看。”
沈心拍了他手臂一下,“妈妈不去,你睡不到那蠢姑娘的。”
李恒汗颜,被绝杀。
上飞机后,沈心问他:“昨晚看天气预报,你们邵市好像下暴雪,今年去哪里过年?”
面对这位的问询,李恒没有选择撒谎,因为撒谎没意义,不过他的语气尽量委婉:“现在还没和爸妈商量,可能会在京城。”
沈心听得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听淑恒讲,在你们老家上山采蘑菇很有意思,明年夏天带我去见见世面。”
李恒心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这位丈母娘来势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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