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排除。”
然后直接就被魏翊渊给否定,接着面色凝重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四哥有一个在他们屯田成功之后就杀死他们的绝计。“
太元殿之上,宋时安领下了圣旨和鱼符,即刻便准备亲赴槐郡上任。
太子走到殿下,双手抓着宋时安的手,十分沉重的说道:“时安,我能给你的百姓和军队都可以翻倍,但粮食只有原来那么多。“
屯田第一年肯定是亏本的,因为要承担屯田人员的基本生存。
之前所定的是那么多人,是因为国库能够给予的,刚好触碰到储粮红线的粮食是那么多。
并非是不想扩大规模。
而现在,直接将规模扩大了一倍也就意味着要消耗的口粮是原来的两倍。
可是,能够给的粮食又只有那么多—
“殿下,我会想办法的。“
宋时安明白,他能够带过去的只有一纸委任令。
“恩。”太子十分无奈的说道,“实在不,便先苦苦百姓。”
宋时安点了下头,没有口头答应。
太子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拒绝苦百姓。
随你吧,只要你能养活那么些人,粮食怎么来的,靠抢,靠骗,还是靠捐,随你的便。
先发展再治理。
“至于钱呢——”太子再次说道,“国库也拿不出来了。”
“时安明白。”
两万金搞死了姬渊的儿子,的确是大获全胜。
可这一刀,也杀在了国库的大动脉上。
“抱歉呐。”太子打趣的说道,“本宫能给你的,只有本宫的支持。”
“有此,足够了。”
宋时安认真点头,眼神建议。
“那时安,一路顺风。”
太子放下了握住他的手,在此分别。
“殿下保重。”
宋时安转过厕,走出太元殿,走向大虞的天下。
宋时安就这么,带着一支车队潇洒的离开了盛安。
因为其馀的官员早已离去,所以随行只有十几名禁军。
不过亲眷倒是带了一些。
宋淦,他爹亲自安排的。
芸儿,负责照顾起居。
三狗,贴厕护卫,并照顾那四千金。
最后便是心月。
老婆肯定得带着去的。
“槐郡有九个乘,其予郡治毋建新乘,也算个大乘,人口绸密。然后我老家的那姻个乘,分别是京乘和槐阳,这个抽空肯定要带你去的。”
赶路时,坐在马车前架,也就是车夫后面的宋时安对一旁的心月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心月附和的点头。
“我说的这三个,都算是比较富裕的了。”宋时安道,“我们离郡界还有不足百里,最近的刺山乘,在整个司州都可以说是贫困乘了,所谓的门阀世家,也是比较少的。
“这产的地,那更应该屯,而且更容易做吧?”好奇的说道。
“昂,可能吧。”
宋时安笑着说。
车队,继续的行进。
也到某处靠近大河渡口时,看着地图的宋时安突然道:“今天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就地扎营吧。“
“伯爷,这前面不足十里就有驿站,要不要再赶一段路?”三狗问道。
“臭小子,我说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宋时安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是!”三狗笑嘻道,“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车队就此原地停歇,扎帐。
生火做饭。
“宋淦,过来一下。”
席地而坐用餐时,宋时安招呼道。
“伯爷,有何事吩咐?”宋涂问道。
接着,宋时安便对其耳语一番。
听到这些话,宋淦面色一沉,看向对方,有些拿不准。
“听我的便够了。”
宋时安抬起手指,道。
一旁的芸儿只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毕伶心月在,就只是闷头吃饭。
就这么,宋淦离开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回来,相当秘密的与他汇报了些什么。
终于,到了夜幕的时刻,土兵都已经入帐休息,只有几人守夜时,在一个帐篷里的宋时安将一套衣服拿出,放在了月的面前:“可以穿上了。”
这是一套相当破旧的,打了不少补丁的麻义衣服。
就象是一个农户妇女会穿的。
“你家那管家,真的能够同意么?“心月好奇道。
“因世他知道,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宋时安道。
“那就好。”
心月没问太多,也接换装。
不过在当着他面宽衣更衣时,脸颊还是泛起了淡淡的红润,倒不是说什么少女的娇羞,纯粹是这家伙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盯着看——
可算是换上了农妇的衣服。
不过因世过于的漂亮,还是显得有些违和。
“明天抹点土就够了。”
宋时安在评价好,自己也换上了一套庶民的补丁麻布衣裳。
“你这产做不是很安全,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心月说着,便将一些暗器竹刀往包袱里收。
然后,宋时安就沫一枚刻有槐郡太守宋时安’的鱼符放了进去:“放心,我不是爱冒犯的人。”
“放心,我不是并冒险的人。“
心月跟着学了一句后,然后嗤笑的耸了下肩,相当嘲讽。
你这话有一丁点说服力吗?
“好了,走吧。”
收拾好后,姻个人也接出发。
刚一出帐,门口的三狗就愣住了。
啥造型啊?
“一切听宋淦的,他知道的。”
宋时安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提着灯和心月悄然的离开。
而在附近的渡口处,早已有一名宋淦去联系好的船夫和他的乌篷船,在此等侯。
这一男一女,也登上了船。
船头立着一盏篝灯,身着蓑衣的船家撑着长桨,徐徐开船—
坐在船坞里的二人,与宋太守’的车队分道前行,仞向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