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启投票,审判长就是最容易死的。
“李江不需要非得确保游戏胜利,只要确保自己和陈玉梅适当地刷一刷好感度、降低一些存在感,最后不被优先投死就可以了。”
杨雨婷有些崩溃地抓著自己的头发,风度全无:“也就是说,江荷确实在这游戏踩了不少的坑,又精准地走到模仿犯规划的唯一死路上面去了……
“可有一点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虽然机关1和机关2选哪个都差不多,但她为什就非得让女性绑机关1呢?”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想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就不能仅从游戏机制入手,还得综合分析江荷这个人。
但在座的大多数人,其实都不算是特别了解她,所以也无法做出特别准确的分析。
李仁淑接过话茬:“正好,我也该对免死券的问题做出解释了。
“在大家确定把免死券交给我保管的时候,我确实承诺过,免死券的使用不会特别区分强者和弱者,谁先遭遇死亡风险,就给谁用。
“但是,我并没有违背我的政治承诺。
“因为我也说了,会有不救的情况,主要是三种:
“第一是破坏社区的稳定和团结。
“第二是在游戏中一意孤行、不执行团队策略。
“第三是在游戏中做出了明确的背叛行为。
“其他的情况我或许不能面面俱到地想到,但如果有和这三种的破坏力大致相等的情况,也是有可能不救的。
“当然,如果是危害远小于这三种的其他不良行为,我大概率还是会选择救,把最终的判断交到两位掌握否决权的玩家手上。”
付晨犹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江荷在游戏中一意孤行,没有执行我们给出的全杀策略?
“但当时,场内的人没法分辨具体哪个是我们社区给的策略。
“又或者说,她没有接受杨雨婷的建议?
“可她和杨雨婷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决策优先级。
“如果是林律师和江荷进入游戏,她不听林律师的建议,我们可以说这是不执行团队策略,但杨雨婷的建议还没到这有分量的地步吧?
“我们不能站在上帝视角思考这个问题。
“江荷遇到的是一个针对性极强的审判游戏,可以说踩坑是大概率事件,如果这样就决定不救的话,那其他人也遇到针对性的审判游戏,也踩了坑,都不救吗?
“当然,从大家的态度来看,或许所有人都认可这个结果,但我还是希望这些标准更加明确一些。”
李仁淑摇了摇头:“不,我选择不救她不全是因为第二条,也是因为第一条。
“我认为江荷的存在会破坏社区的稳定和团结,她的思想倾向很危险。又或者说,她其实已经在进行一些类似的尝试。
“我是综合这两点做出的决定。”
付晨愣了一下:“破坏社区的稳定和团结?这又是从何说起?”
听到这个说法,汪勇新的眉头跳了跳,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如果李仁淑将五人团体之外任何人的私下抱团都视为破坏社区稳定与团结的话,那他的行为显然也算。
该不会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李仁淑也不救吧?
不过李仁淑接下来说的话,倒是让汪勇新又放心了不少。
李仁淑继续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社区不允许私下的抱团抗议或者出现反对的声音。
“我们每人都有平等的一票,所以不论是表达反对意见还是抱团投票影响社区议案,都是应有的权利。
“我所说的破坏社区稳定与团结,主要是指一些破坏和分裂作用明显大于正面作用的价值观和思想倾向。
“比如,我认为江荷有著非常明显的性别叙事倾向,而且她一直在围绕这种倾向做出尝试。”
许彤很不解:“等等,有这种事情吗?
“江荷之前几乎没有参与过社区议案的讨论吧?
“性别叙事,你是说她有女权主义思想吗?但这也不算是什必须要死的罪吧?非要说的话,我们每个人不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吗?
“不论是女权还是男权,只要不危害到别人,应该都是大家的自由吧?”
李仁淑点了点头:“是的,在这一点上,我认可大家的思想都是自由的。
“女权或是男权,只要不影响别人,信什都没关系。
“就像汪哥认为资本至上,而有些人则痛恨有钱人,这也是两种针锋相对的价值观,但只要没有严重侵犯到社区其他成员的利益,能够调和,那社区就应该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中立。
“但江荷最近明显在频繁地尝试通过性别叙事来影响社区的政治活动,你们可能感觉得不是很明显,但我作为当事人,能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
(本章完)